貴妃娘娘,說的對。”柔妃的膝蓋像是折了就受了多少的屈辱似的,在寒風中打著顫兒。
張翩然扶著雲雀的手,走近幾人,她臉上帶著笑臉,更像是無堅不摧的盔甲,“既然遇見了面,本貴妃還是想指點下柔妃你啊!”
柔妃從牙裡擠出幾個字,“貴妃娘娘,請說。”
先前種種,便是賣了張翩然,向柔妃示好!
“娘娘……”賢嬪本就心虛,張口欲為自己辯駁,卻被張翩然的一個眼神給刀了回去,“我與柔妃娘娘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麼?柔妃才進宮,賢嬪你已經是老人,這點道理都不懂?還是說,你心裡打著主意,要離間本貴妃與柔妃的關係,好漁翁得利?”
這話說得這麼直白!賢嬪卻只能吃癟。
張翩然面容驚豔,便是在座幾位嬪妃加起來,都不能與其比肩。柔妃不過是,與皇帝認識的早一些,佔了先機,“貴妃娘娘提醒的事,免得傳到太后耳朵裡,又要為臣妾是問。賢嬪,你還是莫要開口!”
賢嬪深知,張翩然有仇必報,絕不手軟。她算計過翩然,與萬安宮再無交好可能,無論如何也不能與柔妃交惡,“臣妾,知錯了。”
知不知錯,沒什麼打緊的。
這後宮裡頭,大家為了利益,誰都會做戲。皇帝看久了,自然就厭倦了這些事便就覺得青梅竹馬的柔妃,最真,最純。
可張翩然卻覺得,柔妃比這些後宮嬪妃加起來,更有心機。
“陛下的心意是喜新厭舊,只喜歡年輕貌美的,柔妃不如多扶持幾位新人就是,至於舊人……”張翩然拍了拍柔妃的肩頭,她道,“本貴妃,也是用心良苦,真想讓陛下有一個和和美美的後宮。”
柔妃已入局,就不能再清高,當做什麼事都沒有。
也該讓賢嬪這個麻煩,把水給攪混了!
“要奴才說,娘娘才是心善。”雲雀不服氣,道,“賢嬪這個白眼狼,怕不是忘了她流產之時,只有娘娘提著補品去看過她。”
張翩然沒找到鞦韆架,興致缺缺,道,“雲雀,我們不提這個了。你可還記得,御花園裡有一個鞦韆!”
雲雀吃驚,拉扯她的衣裳,道,“要死了,出門沒看到黃曆。霍公公,來了!”
霍洗憂的腳步匆匆,向著張翩然走來,“奴才方才都聽見了。”
張翩然恍然未聞,“公公聽見什麼了?”
霍洗憂的指尖,生生的頓住,道,“娘娘說,陛下的心意喜新厭舊,只喜歡年輕貌美的。”
“霍公公好生厲害!”雲雀生怕自家貴妃娘娘被人欺負了去,道,“這是偷聽了一星半點兒,就急著去陛下跟前,告娘娘的狀麼!”
霍洗憂自從聽到那日,她夢囈,心情就從未平復過,他垂下眼,認真的問,“奴才想知道,娘娘的心思是如何的?”
“我的心思,你還不配知道。”張翩然欲要走,手腕卻被霍洗憂拉住,不得動彈。
霍洗憂眼神落寞,艱難的又問了一句,“娘娘的心思,是如何?”
“……“她覺得他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