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枯則血煞妖物源源不絕除之不盡,血煞妖物盤踞荒古山脈守護血河和大鼎,且若一旦血煞妖物蔓延,其禍不言而喻。”
王鼎若有所思地說:“血煞妖物靈智初開十分蠢笨,若加以時日,誕生出擁有強大靈智的血煞妖物,修仙界將又是一場災難。眼下血煞妖物和血河都還好對付,難的是那大鼎……”
“太古遺蹟”大鼎,即使殘損了,也不是他們能夠動得了的。一時間幾人皆陷入了沉默。
紫雲姝與妖聖聯絡完後,出來見到廳裡一片寂靜,問:“怎麼了?”
玉宓抬頭看向紫雲姝,問:“聖姨怎麼說?”
紫雲姝略有些猶豫,她轉身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阿聖沒有想到是太古遺蹟,她有顧慮。”
司若問:“什麼顧慮?”
紫雲姝拖長聲音說道:“怕把太古遺蹟的麻煩解決了,又有修仙者跳出來指手劃腳。不如女皇陛下和王左使問問修仙界的人有沒有這能耐把這口大鼎搬走?”
司若和王鼎都顯得挺無奈的。妖域、妖族對修仙界的成見很深,不過卻是聽明白紫雲姝話裡所含的意味。紫雲姝、妖聖能夠想辦法解決“太古遺蹟”大鼎這個麻煩,卻不願解決這麻煩後再有人出來指手劃腳說三道四分一杯羹。
紫雲姝又說道:“我認為還是讓修仙界各勢力眾志成城聯手滅了魃禍才是正理。”
司若說道:“荒古山脈地處鉞國境內,屬玄天宗的宗門駐地,我想別的勢力沒有立場置喙鉞國及玄天宗如何處理荒古山脈的麻煩,更沒有立場指摘荒古山脈裡的物件的去留。況且,像大鼎這類無主的重寶,從來都是有‘德’者居之。”這有“德”者居之自然是指誰有本事誰拿。
紫雲姝瞅著司若,一雙靈動的大眼眨呀眨,就是不再吱聲。
司若說道:“雲姝仙子,不妨直說。”
紫雲姝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是想請雪清長公主出手是吧?阿聖雖有把握請雪清長公主出手,但是呢——”她的眸子朝眾人一掃,說:“萬一雪清長公主費費千辛萬苦把大鼎給擺平了,這時候又有人跳出來說什麼這鼎不是妖域的,不該被妖域拿走怎麼說?請人家出力,總得給好處吧?”她的聲音一頓,說:“這事、這話,我們幾人不會說,別人呢?別的勢力的人呢?若是去找雪清長公主討要鼎,被拍死了,是不是又要回修仙界搬救兵去妖域找麻煩報仇,到時候又是一場修仙界與妖域的血腥爭端!最後呢,我還是覺得這事情修仙界自己解決得了!”
司若沒好氣地說道:“說得你好像不是修仙界的人似的!”
紫雲姝理直氣壯地說:“我是蛟龍身,妖修!”
司若被噎得毫無話說,看了眼紫天君。她又頭疼地揉揉額頭。她很想一甩袖子吼一句:“本皇不管了!荒古山脈的禍事一旦蔓延出去又不是我一家遭難。”可她作為一國之君不能這麼任性啊!她還想著收復鉞國地界啊,不然後世翻開史書——哦,鉞國自己的疆域領土丟在司若這位女皇手上。她佔了聖道宗的地盤就不叫開疆拓土,叫逃難!丟臉丟到史冊裡是件很令人悲催吐血的事好不好?她看向紫天君,問:“紫掌門就沒話說?荒古山脈畢竟是玄天宗的地界。”
紫天君“呵呵”一笑,說:“荒古山脈雖然名義上是玄天宗的,可玄天宗連一天都沒有佔有過荒古山脈。”他擺了擺手,說:“前塵往事,不提也罷。”
王鼎正了正身子,說:“這事總要解決的。我看不如各退一步,以玄天宗和鉞國、砍幫的名義出具正式書函請妖域的那位出手解決掉魃禍才是正事。至於大鼎,修仙界有那大鼎頂多就是多了個福天寶地,錦花添花而已,而一旦大鼎留在此地,日久天長還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彌天大禍。孰輕孰重,相信諸位都有定論。至於誰想在這事上插手生事——”他看向玉宓,說:“便請執箭使代令主發砍刀令將其連根滅了便是!”他又看向司若,說:“同時希望鉞國也能……”
司若點頭道:“可!若有其他勢力插手此事,等若插手鉞國內務挑起事端,鉞國必出兵將其連根剷除!”
玉宓、紫天君、司若分別代表砍幫、玄天門、鉞國向妖域出具“國書”,正式懇求雪清出手相助清除魃禍,之前商議的條約一條一款地寫上,再烙上印記後,交給紫雲姝,由紫雲姝交給妖聖去妖域請雪清。
紫雲姝拿著“國書”從域門直接回了玄天門找妖聖。
幾人稍作休整,等了大概三個多時辰,帥艦外的空中忽然泛起一圈空間波動,跟著雪清、玄月、妖聖、紫雲姝便出現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