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聖姨一直被稱作九階聖蓮,修仙界的人只知道她是蓮類,因她的獨特和強大,將她劃為九階。直到在荒古山脈見到破獄血蓮,以及得知聖姨有著當年封印你的那位上界妖仙的傳承,又再有你盯住聖姨不放,我才想起師母曾和我說起過的關於上界至寶的傳聞。”她目光咄咄地盯著魃眉心的那一縷蓮花印記,說道:“昔年,你築屍成城,以無盡的死氣滋養一縷生機——你是不滅金身,但你不代表你不死,你雖然從天劫中獲得一縷生機,但你的軀體仍舊是死了。你想復活,所以你才以無盡的死氣滋養一縷生機以圖復活。你屠戮無數生靈,最終仍是失敗了吧?”
魃微微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略偏起頭看著包穀,問:“你想說什麼?”看包穀的眼神少了幾分輕蔑和不屑。
包穀說道:“可是你重現於世後卻邁出了由死化生的一步,不僅是你活了,你甚至掌握了某種以血煞死氣融入骸骨煉化為活物的手段,不過手段有殘缺,被我聖姨封在玉佩中的一絲本源力量一照即打回原形。這一切與你築屍成城無關,而是緣自你煉化了鎮壓你的破獄血蓮。”
魃輕輕點了點頭,說:“你繼續說。”
包穀說道:“你煉化成的活物有缺,便是你自己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復活,你只是把血煞死氣封印在了體內、藏在了你的這具軀殼之內。因為你只煉化了破獄血蓮,你還差了一半,你差與破獄血蓮相伴而生的淨世聖蓮,只有你煉化淨世聖蓮,以淨世聖蓮的力量蕩盡你身上那無盡的死氣,你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我聖姨便是上界妖仙從混沌迷霧中得來的那株與破獄血蓮相伴而生的淨世聖蓮所結的蓮子所化。”
魃輕笑著拍了拍手,說:“真好。既然你知道淨世聖蓮對我的重要性,應該明白我會不遺餘力地找到她,以你的能力與我作對還差遠了,不如你帶我去找到她,可好?”
包穀說道:“那是我師傅。”
魃說:“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放了玉宓,你就帶我去找你師傅。你遵守承諾,我不必再麻煩,皆大歡喜不是?看在老戰王的份上,我亦不會與你為難。”
包穀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誆到這來麼?”
魃的眸光一轉,隨即眸色便又化作一片森寒,那宛若玉雕娃娃的容顏頓時布上幾分森森鬼氣,她冷聲道:“你為了不讓我找到淨世聖蓮,所以你把我騙到這裡?”是的!被騙到這裡。堂堂天帝之女,以死化生的存在,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騙了。魃很不想承認,卻無法反駁這個事實,只覺顏面盡失。
包穀說:“從決定帶著你離開起我就沒有想過能夠回去。”話到這裡,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玉宓,見不到聖姨和小師叔,身上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她走的時候走得義無反顧,可走了,想到她這一走算是拋下了她所有在乎的人,再無相見的一天,心裡空蕩蕩的疼,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出離了憤怒,她把包穀從角落裡拎出來,握起拳頭,從包穀的手指骨一點一點地開始往下砸。一拳砸下,血肉模糊,手指骨全都砸碎。
包穀痛得“唔”地一聲悶哼,死死地咬住牙關。
魃將包穀的手指骨一根接一根地砸碎,砸斷後又開始砸手掌,再是手臂,兩條手臂全砸碎了又從腳尖開始砸。她慢慢悠悠地一拳接一拳地砸下,砸得包穀的骨頭寸寸斷裂,痛得包穀淚水肆掠連叫都叫不出來。魃將包穀四肢的骨頭全部砸成了碎骨。她捏著包穀那佈滿淚漬的臉,說道:“你最好想到辦法回去,否則下一次被砸裂的就是你臉上的骨頭。骨頭碎了,你這張臉可就塌了。”
包穀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魃將包穀提起來,說:“說什麼?”
包穀喘息了一會兒,終於能夠擠出點聲音,她虛弱地說:“你敢動我的臉,我就自爆給你看。”
魃氣得把包穀扔回地上,又是噼裡啪啦一頓猛揍,打得包穀除了一張臉完好無損外,渾身上下沒一處好。
包穀倒在地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奄奄一息的模樣。她身上這些傷都是骨骼的皮肉傷,魃並沒有動到她的氣海和經脈,無損她運功。她默默地運功遊走四肢百骸將碎裂的骨骼復位,將內臟復位。她身上的傷太多,渾身都疼,疼得她兩眼發暈直犯困,將被打成碎渣的骨頭一一歸到原位又是件極耗心神的活,她只來得及把一截手指骨歸於原位,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被打碎的骨頭鑲在肉裡,在靈力以及她以前服食過的沉甸在體內的大量靈珍寶藥的滋養下,身上的傷迅速癒合。血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