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感,與此同時,罩住他們的聖器閃耀出刺眼的光華,防禦力量開啟到了極至。包穀佈下的五行陣旗發出破裂聲響,一道道裂紋出現在五行旗上,不到兩個眨眼的功夫便轟然碎散,化作碎屑吹散在黃沙中。
恐怖和危險牢牢地籠罩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們知道是包穀動用了玄天劍的力量。他們知道玄天劍是上界仙兵,其威力相當強大。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以包穀的能力催動玄天劍的威力竟然會釋放出如此令人感到恐怖的毀滅力量。要知道包穀四年前在望仙城外動用玄天劍全力一擊時許多人都見到了,其威力也不過是籠罩方圓幾里地而已,一劍過後她便已經力竭。
如今,他們僅從這氣勢便已知今日的包穀絕非四年前的包穀。
就連玉宓都沒有想到包穀現在動用玄天劍竟能施展出如此威勢。
包穀立身空中,劍指蒼天。玄天劍發出“嗡”地劍鳴聲,劍身顫動,劍鳴聲不絕於耳!
她以玄天劍佈下劍域強行抽取天地間的靈力和精氣。這封印之地除了玉宓和鉞國一行人又哪有靈力可供她抽取!
包穀知道有!在滾滾黃沙之下有個大恐怖的存在抽取了這封印之地中所有的靈力和精氣。
她將玄天劍的力量催動到極至,隨著玄天劍能量的瘋狂運轉,她體內的氣血翻湧宛若翻風倒海般,那狂暴的氣血使得她渾身通紅,眼裡佈滿血絲。她知道玄天劍祭出體外,她的血肉之軀撐不住這麼強大的力量,再這樣下去她非爆體而亡不可。包穀一咬牙,將玄天劍融回體內。她的血肉與玄天劍重新相融在一起,她將血肉與玄天劍的力量同時調動到極至。
劇烈的痛意瞬間席捲她全身,她感到自己就像被扔進了火裡從裡到外都在燃燒。
痛,絕然的痛意迅速侵佔她的理智,她的世界彷彿都只剩下痛,痛得她想把周圍的一切都毀滅掉。可她知道她不能,玉宓就在不遠的地方。她若失去理智,第一個毀滅的會是玉宓。
司若默然無語地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穿透黃沙的耀眼身影。
在這之前,如果包穀說要屠蒼都城,她會當成是一個笑話。
在這之後,如果包穀說要屠蒼都城,她再不敢當成是一個笑話。
就算包穀現在還不能發揮玄天劍的所有威力,以現在釋放的力量來看,包穀要屠城,只怕除了洞玄期以下的修仙者都難逃一死。
突然,玉宓感到一股灼熱之氣從地下湧出朝著包穀所在的方向滲去。
死死煎熬的包穀感到一股裹帶著炙熱氣息的煞氣湧進了玄天劍中。她的心神為之一震,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迅速鎖定了那股炙熱煞氣湧來的位置,然後撤了劍域。
劍域一撤,那股炙熱煞氣便又消失了。
包穀握住玄天劍落回地面。她的腳落地便覺膝蓋一軟,差點一個立足不穩摔倒在地上。
玉宓看到包穀落地後打了個踉蹌,一個躍身來到包穀身邊把包穀扶住,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她扣住包穀的腕脈朝包穀的體內探去,沒探到有明顯傷痕,鬆了口氣。她想到剛才從地底湧現出的那股灼熱之氣,面色沉沉。
鉞國眾人也圍了過來。
包穀略作調息,平復下狂風狂湧的氣息,她站直身子,對玉宓說道:“我沒事!”她說話間,剛將才被玄天劍抽取來的那絲炙熱煞氣逼出體外。
這絲煞氣和剛才地下的異動自然沒能逃過在場眾人的感知,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玉宓說道:“赤地千里、生命死絕,早該想到是那東西!”
包穀皺緊眉頭說道:“這東西充滿煞氣,倒是和當初的蛟龍屍魔隱約有兩分像。師姐,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玉宓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東西應該是魃。”
包穀“嗯?”了聲,問:“魃?”
玉宓曲指在包穀的額頭上一彈,說:“你是不是隻知道靈珍寶藥和妖獸靈獸?鬼屍異聞錄沒有看過?”
包穀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揉揉額頭,弱弱地說:“陰邪之物又不值錢。”
司若:“……”
包穀聽到玉宓提到鬼屍異聞錄,突然想起一樣東西,驚叫道:“師姐你是說這是旱魃?”當年青山郡鬧旱災,就曾有傳聞說是鬧旱魃。據說旱魃可以赤地千里殺龍吞雲,這地方封印的是旱魃?民間傳聞,鬧旱魃,在中午日頭正足陽氣最盛的時候把旱魃拖出來一把火燒掉就完事了。這地方封印的這位,估計她師姐的南明離火都不見得能燒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