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柔聲問道:“師姐,怎麼了?”
玉宓不答,卻像是揀到寶貝似的自己直樂呵。
包穀滿心酸楚疼痛,好幾次都又要落下淚來。
很快,包穀便牽著王鼎來到砍幫分堂正廳,她踏過去就見到左使王鼎,砍幫在蒼都城分堂的堂主武琥以及一些穿著舵主、統領服飾和大掌櫃服飾人候在廳中。一眼看去,竟有五六十人之多。
眾人見到包穀牽著玉宓出現,立即躬身行禮。
包穀徑直走向正位大椅,她剛走了兩步就被玉宓拉住。
玉宓瞅著包穀,一雙漂亮的眸子眨呀眨。
包穀問:“怎麼了?”
玉宓繼續眨眼。
包穀不解。以前她能猜著她師姐的心思,現在,完全摸不著邊。她現在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推測玉宓的言行。
玉宓一臉無語地睨著包穀問:“你聽不到我對你的神念傳音麼?我是問你,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見到你要畢恭畢敬的行禮?我明明揀到你的時候你都要餓死了,怎麼一轉眼有這麼多的手下?”
玉宓這聲音很大,大廳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偌大的大廳靜若寒蟬。
包穀看著玉宓,柔聲說道:“師姐,你的元神被打散了,修行被廢,是施展不出神念傳音的。”
玉宓驚叫道:“什麼?我修煉出了元神?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還被雷劈過,好像……好像……好像……”她撓頭想了想,說:“朱雀族的功法,對,我修煉了朱雀族的功法,以身化靈,朱雀焚天……”
包穀把玉宓拉到一旁的椅子旁將玉宓按在椅子上,她說道:“師姐,你坐在這,我現在要議事。”
玉宓“嗯”了聲,說:“你忙吧,我喝茶。我要喝九階聖茶。”
包穀點點頭,取出茶具和極品靈石給玉宓沏茶。
玉宓說:“我自己來。”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好。”她又摘了些靈果擱在果盤中放在玉宓身旁的茶桌上,她知道玉宓愛喝酒,又放了壺四階猴兒酒擺在旁邊。
玉宓仰起頭對包穀說:“你忙吧!”
包穀返身坐在正位上,隨著視線從玉宓身上挪來,渾身的氣息陡然變得冷冽凌厲殺氣騰騰。她的唇間蹦出冰冷的幾個字:“容如玉必須死!”
玉宓聞言突然扭頭看著包穀,一雙眼睛眨呀眨,她的眉頭一擰,站起身,說:“包穀,你不是容如玉的對手。她好厲害,我被她……哎,我被她怎麼了來著……對,我衝上去打她,我很憤怒……好像我就死了?哎,我……沒死?”她又看著包穀,問:“你沒受傷吧?”
王鼎見狀,心說:“這沒法議事了!”
包穀柔聲哄道:“師姐,我沒受傷,捱了她一巴掌吐了兩口血而已,已經沒事了。你乖,坐著喝茶,我忙完了再和你說,好不好?”
廳裡的一行人全都無語地看著包穀。令主對著他們和對著玉宓完全是兩個人啊!一個殺氣騰騰懾人心魄,一個柔得要膩死人!
玉宓目光沉沉地看著包穀,沉聲說道:“總之你不是容如玉的對手,我不准你衝上去打她,要去,我去!我不准你有事。”
包穀“嗯”了聲,點頭。玉宓的話讓她的眼眶又是一熱,心頭顫動疼得直抽搐,她接連兩個深呼吸才穩住情緒。她“嗯”了聲,說:“放心吧,我有把握對付她。”
玉宓瞥了眼包穀,轉身在椅子上坐下。
那一瞥的眼神,那悠然坐下的模樣和往日一模一樣,看得包穀的心跳都漏了幾拍,愣愣地看著玉宓。
玉宓端然而坐,沏茶,自斟一杯,捏著茶杯悠然地品著茶,喝著喝著眼皮子就沉了下去。她抬了幾下眼皮,沒撐住睏意,端坐在那,手上還捏著茶杯,人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包穀起身,走到玉宓身邊,將玉宓挪進超大儲物袋中送回玄天山脈裡玉宓的寢居室,將她放在床上。她返身坐回正位上,整個人冷得像是從玄冰中剛挖出來似的還冒著絲絲冷氣。她將容如玉的長相氣息都烙進玉牌中,抬指一彈,落在砍幫大掌櫃面前。她說道:“發現容如玉的行蹤即刻來報!還有,將我在蒼都城的訊息放出去!”
砍幫大掌櫃抱拳領命:“是!”
包穀抬袖一拂,說:“去吧!”
砍幫大掌櫃領命而去。
包穀的視線又落在王鼎身上,問:“調來了多少人?”
王鼎應道:“回令主,戰妖堂、修羅堂、虎賁甲衛堂、龍騎甲衛堂各兩萬,幽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