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包穀自然是感覺到了玉宓離開的動靜,她扭頭朝門口方向看了眼,嘴角微微地往上挑了挑,眼中藏滿笑意。師姐好像醋罈子啊!
玄月兒挑了十幾件,便不好意思再挑下去。
靈兒倒是歡快地為她挑了三十多件,讓玄月兒收下。
玄月兒說:“我用不了這麼多。”她略作沉吟,深吸一口氣,說:“包穀,我有件事想求你。”
包穀說:“你說。”
玄月兒說:“我需要煉製一件本命法寶,想請你幫我尋些煉材。”
包穀愣住,問:“你沒本命法寶?醉花樓連本命法寶都不給你們弄……”
玄月兒說:“醉花樓對元嬰期以下的弟子,只注重提境和搏鬥技巧的培養,只有修行境界到了元嬰期成為真傳弟子才會給本命法寶。我資質好,姿色出眾,所以待遇還算好,有些姿色尋常、資質一般的只能淪為侍婢,便是稍好的,能夠成為內門弟子修煉的,也只是不需要端茶送水,相當於高階侍婢而已,命如螻蟻,又豈會給那極為貴重的本命法寶?”
靈兒動容地喚了聲:“月兒……”眼睛都紅了。
玄月兒卻是輕輕地笑了笑,安慰靈兒說:“我是作為未來樓主候選人培養的,並沒有受什麼委屈,只是醉花樓的規矩在那……”本命法寶關係到修行,本命法寶越好,往後的助益越大,不能馬虎,而要煉製一件極佳的本命法寶耗費太大,且即使她有包穀給她的這些拿給她花的靈石、法寶,都很難湊齊材料,所以她只能找包穀幫忙。
她這些年受盡委屈和屈辱,這些經歷讓她的閱歷、至少在識人上練了出來。包穀能拿出這麼多東西,說明在包穀的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夠她驅使為她獲取修仙資源的勢力,也只有包穀能給她湊齊她所需要的煉製本命法寶的材料。這些年,她太明白什麼是一朝天子一朝臥、什麼是今日不同往日,爹爹不在了,孃親的情況又不太好,就連舅舅都不在了,連笨笨都跟了包穀,她早就不再是那個有爹有娘有舅舅有嫣兒姨被大家護著的小公主,如今家破人亡的她什麼都不是。就算她父親是玄天祖師,三萬多年了,玄天門都快滅門了,她這玄天祖師爺的遺孤算什麼?現在的玄天門只怕是包穀和紫天君撐起來的,與她有多少關係?便是像醉花樓裡常見到的那些權貴般作派,包穀睡了她、要了她或者是把她養成奴兒淫玩取樂,她又能怎樣?若結下禁制,她連自我了斷都做不到。她只能慶幸自己爹爹挑徒的眼光挺好。包穀雖然面色冷,但心底卻是極好的人,對她也極好,她才開得了這口相求。
包穀心裡很明白,玄月兒即使最開始是因為資質被作為樓主候選人培養受到一定的優待,在修行遇到瓶頸難以進步後,那境況只怕便是急轉直下,否則也不會被掛牌像貨物般被競拍出賣。玄月兒臉上的笑,她讀得懂。以前她也曾那樣笑過,苦難嚥在肚子裡,臉上掛著笑安慰身邊的人。她說道:“你要煉製怎樣的本命法寶,我儘量替你湊祭煉材料。”
玄月兒說:“我爹爹有傳我修行功法,是以記憶烙印的形式烙在我的腦海裡的,我的體質也更適合我爹傳我的煉體功法,所以我需要以自身作融爐將無數煉材慢慢融化在自己體內,修行有成之日本命法寶自成。”
包穀:“……”
靈兒問:“月兒,你這是打算吃煉材?”
玄月兒說:“但不是什麼煉材都能吃的。”
包穀明白了,說:“你這是要吃最好的煉材,煉製靈器的?”她想起了玄天劍。
玄月兒自然知道煉製靈器的煉材有多貴重,那幾乎都是稀世珍寶,可這關係到修行,自是不可馬虎、不能湊合。她可以不要包穀給的那足夠她修煉所需的珍寶,只求能換一件本命法寶。以自己這點力量想要湊齊一件靈器的煉材,太難了。她點頭道:“是!我要修的是煉體鑄靈劍之路。”
包穀問:“你仔細和我說說哪些煉材是必須的。”
玄月兒說:“我需要一枚五行之精融入我的一縷神魂作為器靈……”她話到這裡,就見包穀一臉無語地看著她。她說道:“我也知道五行之精可遇不可求,也許一生都難尋到,你——”
包穀擺擺手,說:“你繼續說,還需要什麼?”
“大量的大羅金精是必不可少的,有這兩樣我就可以著手去煉,若有缺的,我可以用本命精血來彌補,別的煉材我也可以慢慢尋。”
包穀長長地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胸膊。差點嚇死她了,萬一玄月兒給她說要弄一百多件極品煉器的至寶,她得瘋!這是弄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