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古城諸多勢力的人都有頗好的交情,當初玄月古城中有許多修仙者都是因著呂問道才能從太古遺蹟出來。她再聽到呂問道剛才的那番言語便知各勢力只怕已經出動平日裡與呂問道私交頗好的公子哥出來打聽情況了。各勢力想動比不動好,對她有利,呂問道的這層關係會給她很多便利。她當即先就回來玄月古城後一直沒來拜訪清風閣的事向呂騰賠了通不是,然後才說:“此次來清風閣有事相商。”
呂騰說道:“但說無妨。”
包穀說道:“我此次回玄月古城,原本只為兩件事:一是滅太陰門,二是關於同清風閣做猴兒酒買賣的事。當年玄天門得清風閣援手,曾結下盟約,提供猴兒酒與清風閣獨家售賣,但因滅門大禍玄天門不得不遠遁避禍而中止。信諾不踐,我心難安。因是沒有想到與君府的衝突,生出這番變故。”
呂騰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包穀繼續說道:“我沒料到與君府有這場變故,也不想跨域為戰,成本開銷都太大,滅太陰門的事便找上了追魂閣請追魂閣出手。我與追魂閣談交易時曾言明滅下太陰門所得後都交由追魂閣,只因如今我與君府開戰,無暇處理太陰門的產業,而追魂閣一向是做砍人買賣現錢交易,不涉及其他買賣。故此想把太陰門旗下的產業、包括靈脈礦廠都打包一併賣了。今日前來是想問問清風閣有沒有接手太陰門產業的,如果願意,估個價,雙方把價格談妥,這買賣便定下了。如果不願意,便尋家拍賣行將太陰門的產業掛拍出手。”
呂騰略作猶豫,問:“可否容我考慮一二?”
包穀應道:“此事牽扯極深,世伯理當多加考慮。其二便是我待此間事了便要回了,然玄天門距此極遠,往來遙遠多有不便。若呂世伯還有意做猴兒酒的買賣,我願意專程建一座傳送法陣,如此清風閣要酒時,要清單用傳送法陣傳給我,我將猴兒酒裝入儲物袋中以傳送法陣傳到清風閣,免了派人往來奔波。不知世伯意下如何?”
呂騰沉吟不語。他自然是願意做這買賣的,求之不得。但這會兒包穀在和君府開戰,勝負難料,他不敢輕易押上整個清風閣來做這買賣。包穀若不和君府開戰,這兩筆買賣都是有賺不賠,但如今開戰,稍有不慎,清風閣便有滅門的危險。如果只是他一人的事,衝與風奕的生死之交他一咬牙也就應了。可這事關係清風閣一門的生死,這事得經過長老堂議事才行。呂騰也不瞞著,將自己的顧慮實言相告。
包穀表示理解。換作她是呂騰,她也要仔細考慮。事關門派生死,誰敢大意?
呂問道說道:“父親,清風閣與玄天門有結盟在先,我們沒得考慮!不過趁此機會幹他一票大的,把君府拉下馬,贏了,清風閣不再是十大勢力最後一位。輸了,大不了清風閣也學玄天門另立山門便是。我剛才回來前去君家外面見過,整整兩千多元嬰期修仙者,還有一千頭化形期妖獸,想必在玄月古城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何愁沒立足地?”
包穀撫額,她無語地瞥了眼呂問道。這倒是個心思活絡的,你這是看準了就想來分一杯羹,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呂騰略作猶豫,道:“包穀,那這兩筆買賣就此定下。”又深深地看了眼望著自己迫切地想參與進去打君家的呂問道一眼,對包穀說:“打君府,若有用得上清風閣的地方,只管明言。”
包穀說道:“多謝世伯。”她與呂騰談妥猴兒酒的事後,便讓呂騰和追魂閣主談太陰門買賣的事,自己起身告辭。
風奕留下與呂騰敘舊。
呂問道見包穀起身,對呂騰說一句:“父親,我送送包穀。”起身跟了出去,待出了議事廳,呂問道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喊了聲:“包穀。”
包穀扭頭瞥了眼呂問道,說:“有話直說。”
呂問道低聲說:“看在兩派是世交,我們又是故交的份上,再透點訊息吧。”
包穀想了想,說:“打下君府後,我的人都會撤走。君府留下的產業,我無意接手經營。與君府無關的勢力,我一概不動。與君府無關的產業,我一概不動。”
呂問道聞言眼睛亮得放出光來,驚喜地抱拳叫道:“謝了!”他見包穀獨自出門,火速招來人要給包穀備座駕。
包穀擺手說道:“不用了。”衝呂問道抱拳道:“告辭”,祭出飛劍便離開了清風閣。
呂問道送包穀到門口,目送包穀遠去後,立即召來自己的妖獸坐騎,然後直奔醉花樓。他輕車熟路地衝進醉花樓的一座雅苑,各勢力的一眾公子哥見到呂問道過來,紛紛聚攏,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