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包穀剛剛掙開的胳膊,說道:“那個,我剛才回過老巢了。”
包穀面無表情地“嗯”了聲,說:“出來好幾百年,回到老巢怎麼不多待幾天?”
清瀠頓時一臉氣憤地叫道:“待什麼待?不知道哪個缺德貨把我的老巢給鏟成了平地,留了漫漫黃沙,連點骨頭渣子都沒給我剩下!”她身得渾身發抖,牙都露出來了。這裡人多,牙露出來多難看啊。嚇得她趕緊撒開包穀的胳膊捂住嘴,把獠牙收了回去,才又說道:“還有我爹爹留的那口鼎,不見了!我感應不到了,肯定是被誰拿走了還抹掉了我留在上面的魂識烙印!”
包穀心說:“你說的缺德傢伙是你的祖師婆婆。”她依然面無表情,默默的一言不發。
清瀠又說道:“便宜師傅,你不是說你在修仙界很厲害嗎?你幫我找找我爹爹的鼎唄!我在鼎裡養了龍,這麼多年,即使沒化龍,那至少也是蛟龍了,你要是幫我把鼎找回來,我把鼎裡的蛟龍送給你當座騎!”說話間,笑眯眯地看著包穀,覺得自己這條件開得足夠誘人了吧。
紫雲姝默默地退到了紫天君的身後站著。清瀠要養的那條龍在還是一團龍氣的時候就進了她的肚子被她煉化了。
清瀠見包穀依然無面表情不為所動,她可憐兮兮地說道:“那是爹爹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了。”
包穀說:“你不是還有樹爺爺麼?”
清瀠一瞪眼,威脅道:“你幫不幫我找鼎?”
包穀見清瀠朝她炸毛,神情一冷,冷冷地瞥了眼清瀠。她久居上位,積威甚濃,再加上修得一身劍意,隨著她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身上的肅殺冷冽氣息懾得殿中都泛出一股懾人心魄的冰寒之意。那寒意不是冰天雪地的寒,而是一股兵刃刀鋒的殺意冰寒。
清瀠極少見到她師傅流露出這樣的氣勢,上上次見是她師傅一劍將那半殘的榕樹巨妖削成碎塊,上次見則是在戰王府外殺蠻族。她便宜師傅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一出手必是絕殺,宛若一柄殺伐之劍。她雖不懼她便宜師傅的這點實力,但還是蠻怕包穀生氣的。天曉得萬一真怕她這便宜師傅惹惱了,這便宜師傅會想出什麼鬼點子來整她?她還要求師傅幫她找鼎呢。她討笑地笑了笑,說:“求求你嘛,師傅——”聲音拖得長長的。
紫天君、紫雲姝以及後面進來的風奕被清瀠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包穀暗歎口氣,收斂起身上的氣勢,放軟聲音說:“聽話,我會想辦法幫你把鼎找回來。”
清瀠的眼眸一亮,目光盈盈地看著包穀,問:“你知道我的鼎在哪?”
包穀點頭。
清瀠喜叫道:“那帶我去。”說話間拉著包穀就朝要外走。
包穀施展定身術,連同身旁的虛空都定住,她說道:“我眼下有事情要處理,忙空了去幫你找鼎。放心,你的鼎丟不了,再纏著我胡鬧就別指望我去幫你把鼎要回來了。”
清瀠笑眯眯地說道:“你告訴我是哪個德缺貨拿了我的鼎,我自己去要。”
包穀淡淡地笑了笑,說:“知道戰神劍嗎?”
清瀠扔給包穀一個你這不是說廢話麼的表情。
包穀說道:“拿走你鼎的人是戰神劍原主人的結髮妻子,玄天宗的祖師爺夫人。她還有一個身份是上界妖皇公主,還有一品完整無缺的妖皇鼎,妖皇證道的本命寶鼎。你若是不怕被她鎮進鼎裡再封印個幾萬年什麼的,只管去。”
清瀠驚得雙眼圓瞠,吸口口氣,然後“呵呵”一陣乾笑,說:“那……那還是麻煩師傅抽空跑一趟。”那一位她是知道的!她當初拘了玉宓拿玉宓沒辦法就是因為玉宓有一件重寶護身,憑藉那氣息,她知道這一界有能夠與她抗衡的存在,所以一直很老實地窩在老巢恢復實力。她沒有料到那一位居然還有完整無缺的證道帝器。再想到能把她老巢給打成那樣,連她爹爹留下的鼎都能收走,還是戰神玄天的結髮妻子,包穀的話她是信了個十成十。
包穀見唬住了清瀠,軟言哄道:“乖,你自己玩去。我還有事要忙。”
清瀠“哦”了聲,她的眸光一轉,又討好地說道:“我剛才在院門口見到玉宓了,我沒有打她,我還向她行了禮問了個好。”
包穀輕輕點頭,說:“真乖。”摸摸清瀠的頭。她覺得不給清瀠找點事做,以清瀠的性子,在自己沒給清瀠找回鼎以前,清瀠一定會纏著自己。她當即說道:“哦,對了,主艦上的大軍要遷到幽影城,正在商議怎麼安頓的事,你去看看他們辦得怎麼樣了。我剛才怕你亂闖,把青州大陣關了,待會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