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爺驚得“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妖聖?妖域以法陣造詣成聖的第一妖?”
包穀不知道妖聖的孃親是不是妖域以法陣造詣成聖的第一妖,不過,想來應該就是。她點頭道:“對於妖域的事我不便過問,知之甚少。我只知道聖姨——就是授我法陣和丹術的師傅,她孃親曾佈下封天絕域大陣把成魃的清瀠封印在荒天界的昇仙臺附近數萬年不得動彈。”
景爺震驚當場!妖聖的衣缽傳人啊!難怪不去戰王族當家將!他抱拳道:“恕我失態。”
包穀示意景爺坐下。她繼續說道:“我雖是戰神玄天戰死後收的隔代弟子,他收我為徒後,最後一縷神魂也散了,但他留下一縷意識盤附在我的識海多年,多次助我渡過生死險境,於潛移默化間傳我功法。授業之恩,扶持之情,永生難忘。我師傅這一生只有一個執念,這執念即使到最後消散的那一刻仍是那般濃烈,以至差點令我神魂失守,所以,在很多年前,我就暗中立過誓,會把他當年的事繼續下去。”她頓了下,又道:“妖域天狐皇族嫡長公主雪清是我師母,她待我如子侄,數次救我於危難中,為我傳道解惑,將師傅留下來的所有傳承都給了我。師傅的執念,幾乎也成了我的執念。”
景爺猶豫著問道:“什麼執念?”
“護我師母周全。”包穀的話音輕輕頓了頓,說:“還有,滅掉妖帝給我師傅報仇!”
景爺瞠目結舌地看著包穀。
包穀淡聲說道:“所以,戰王族不是我的棲身之所。”
景爺怎麼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他用力一抹了一把臉,問:“您用什麼來滅妖帝?”
包穀問:“成魃的帝女,你覺得可怕嗎?戰力如何?”
景爺噎得說不出話來!魃這東西數萬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帝女,清瀠,那是混元大帝的女兒,據說死之前就是大羅金仙境!一隻流著帝血的大羅金仙成的魃,可怕嗎?大羅金仙對上她只怕那都是一巴掌一個的事。
包穀說:“昔年,妖聖留下兩個後裔,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破獄血蓮。清瀠吞噬了破獄血蓮,融入己身,後來又被我用靈丹寶藥滋養數百年,再被師母用天狐皇族的萬物真靈鼎煉化掉她身上的血煞死氣,使她徹底復活。師母又把她那口被打崩的煉天鼎修復好,我又傳了她戰王族的嫡脈功法,她以戰王族的嫡脈功法融煉天鼎煉體。你覺得這樣的清瀠拼上妖帝,有幾分勝算?”
景爺緊張激動地將手握成拳擱在嘴邊,用力地在手指上咬了口,道:“五五之數吧?”
包穀問:“如果她邁出那半步成帝了呢?”
景爺緩聲道:“基本上沒懸念了。”
包穀又問:“若是再加一個拿著萬物真靈鼎的雪清公主,再加上戰神玄天和天狐妖皇嫡長公主共同孕育的子嗣,以及昔年天狐妖皇族太子的嫡脈子嗣,以及……我……哦,對了,還有一株昔年混元大帝身邊的那株太虛神樹。”她說話間,摸出一盒虯龍悟道聖茶樹推到景爺身邊,說:“這茶三年出一薦,喝了對悟道有極大的提升。”
這說著事怎麼又拐到茶上去了?景爺下意識地開啟了玉盒,一眼看清裡面飄著的那寶光流轉閃爍著天道法則紋路的“茶”,驚得又“噌”地一下子跳了起來,叫道:“這……這……這……”
包穀說:“太虛神樹的冠頂葉。”
景爺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她連這都能弄到!當茶喝?!
包穀取出她小師叔煉製的茶具,當場泡了幾杯虯龍悟道茶,將一杯沏好的虯龍悟道聖茶送到景爺的面前。
景爺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捧著茶,手都在顫。這可是當年仙域的鎮界神樹啊!傳說是出自混沌迷霧的太虛神樹啊,當年他拔根而起和混元大帝並肩作戰,那一方天地都打崩了……
景爺不敢喝啊!就在他覺得不敢喝的時候,就看到玉宓竟然端起茶像喝什麼似的喝了起來,還給在場的人,每人添了片茶倒了一杯。他問包穀:“真……真當茶喝?”
包穀說:“當茶喝的效果最好,燉肉也可以的。”
景爺嚇得“咕咚”一聲把茶喝下去,然後趕緊坐下,閉上眼睛煉化那一縷刻在茶葉上的天道法則。這可是比肩帝境強者的太虛神樹的修行領悟,近乎於道的存在。這就是把天道法則吃到肚子裡!
景爺專心悟道。
一旁喝了玉宓送的茶的三十七名金仙和五名大羅金仙也紛紛盤膝悟道。
玉宓送完茶,坐回包穀的旁邊,慢悠悠地品著茶,笑瞅著包穀,那眼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