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步田地,還來勸解!”
沈瑋慶聽到父親責備的話說得甚重,知道父親已是氣急了,自己和林義哲都無法再勸,便趁著忙亂覓人去給二夫人吳氏送信。吳氏夫人聽了,急急忙忙扶了一個丫頭趕了過來。
沈葆楨正要再打,一見吳氏夫人進來,想起故去的林普晴,那板子越下去的又狠又快。按沈瑜慶的兩個僕人忙鬆手走開,此時沈瑜慶早已動彈不得了。沈葆楨還欲打時,早被吳氏夫人抱住了胳膊,不讓那板子再落下去。
吳氏夫人哭道:“瑜兒雖然該打,老爺也要保重。且嚴冬天氣,老爺身上又不大好,打死瑜兒事小,倘或老爺一時不自在了,豈不事大?”
沈葆楨怒道:“倒休提這話!我養了這不肖的孽障,已是大不孝!平昔疏於管教,致他現如今無法無天,竟然做出這等惡毒無比之事,不如趁今日結果了他的狗命,以絕將來之患!”說著,便要舉板子再打。
吳氏夫人連忙抱住沈葆楨哭道:“老爺雖然應當管教兒子,也要看夫妻之情份上!瑜兒畢竟可是姐姐的親骨肉啊!”說畢,她抱住沈瑜慶,放聲大哭起來。沈葆楨聽了此話,不覺長嘆一聲,向椅上坐了,淚如雨下。林義哲見狀趕緊上前一把從沈葆楨手中奪去了竹板。
吳氏夫人抱著沈瑜慶,只見他面白氣弱,底下穿著的小衣一片皆是血漬。
禁不住解下汗巾去,由腿看至臀脛,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無一點好處,不覺心疼得又哭起來。此時丫環們趕來,解勸了一會兒,吳氏夫人方漸漸的止住。沈瑋慶趕緊命僕人們抬沈瑜慶下去給他請郎中用藥療治。眾人一聲答應,七手八腳把沈瑜慶抬了下去。由是亂了好一陣子,放才漸漸的平歇。
林義哲離了沈府,回去自己的家中,先去看剛剛生過女兒的陳婉,此時陳婉、額綾和李思竹已然知道沈瑜慶捱打的事,正焦急不安的等他回來,見到林義哲進屋,陳婉急忙問起了原委。
林義哲將前因後果細說了一遍,額綾得知是沈瑜慶暗中使人傳播流言陷害自己,心中氣苦,又流下淚來。陳婉和李思竹趕忙勸慰起她來。
“姑父把他打得很重是不是?”陳婉問道。
“打得流了一地的血,人暈厥過去了。”林義哲道,“現經救治,已經醒轉,不過姑父已命人把他關起來了,要他閉門反省。”
“這樣也好,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想是不會再亂嚼舌頭了。”陳婉說著,轉頭對額綾道,“額綾妹妹以後也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