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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屍還魂穿越到這個時代,想活下去原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婚宴之上險些喪命,已經使他認定,自已多災多難的轉世生涯就此開始了。
他喟著一嘆,手指輕柔地撫過陳婉清純稚美的臉蛋兒,她的臉頰涼如冰、滑如玉,林義哲的眼底悄然躍上一抹溫柔,此時的她因為怕他著涼,著急給他披衣,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紅肚兜,裹著曲線玲瓏的嬌軀,月光之下,煞是誘人,林義哲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頭再次感覺有熱火燃起。
他重又將她擁在懷中。此時雲淡風清,月影迷離,心與心的擁抱,在兩人周圍遮蔽出一塊只屬於彼此的小世界。濃濃的親暱氣氛,讓他們的心安恬而靜謐。
在林義哲的擁抱下,陳婉的身子漸漸的發燙,心扉的敞開和真情的傾訴讓她在他面前再無任何羞澀畏懼之感,她藤纏樹般的用柔美的雙臂纏住林義哲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激烈的吻……
又不知過了多久,陳婉感覺自己又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間,聽林義哲在耳畔低語道:“婉兒,要不要我們再來呢?”
陳婉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瞬卻連脖根也紅了。
“呵呵,剛才婉兒可是說,又要快活死了的哦……”
“就算丟了命,也要……你……”陳婉情不自禁的答道,好似任性的小女孩兒一般。
林義哲深深的注視著身底這個小女人,心中充滿柔情蜜意;陳婉亦痴痴凝望身上人清澈無比的雙眼,任由他恣意憐惜……
春宵苦短,待到日上三竿之時,陳婉想要扶林義哲起身,而當她剛剛直起身子的時候,卻感覺身下一陣痠麻,忍不住輕叫一聲,又倒回到了床上。
她的叫聲驚醒了林義哲,林義哲關切地伸手扶住她,卻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象是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婉兒,怎麼了?”
“唔……”陳婉看著林義哲的手搭在自己的肩頭,不由得有些發怵。
“扶我起來……鯤宇……啊喲!……”
林義哲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呵呵一笑,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紅。
“要不,婉兒,咱們躺一會兒再起來吧……我怕你……呆會兒走路不方便……”
“唔……也好……”
廳堂裡,沈葆楨象是有些著急的抬頭看了看牆邊的西洋座鐘,“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倆怎麼還沒起麼?”
“我再叫人過去催催。”林普晴說著,轉頭對身邊的侍女低聲吩咐了幾句,侍女領命而去。
過不多久,侍女便趕了回來。
“老爺,夫人,方才少奶奶陪嫁彩玥報稱:少奶奶病了……”
“病了?怎麼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沈葆楨有些驚訝的問道。
林普晴看著侍女神情忸怩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嘴角竟然帶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微微笑意。
“鯤宇這孩子,也真是的……”
“他又怎麼了?”沈葆楨聽到林普晴的自言自語,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老爺,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抱侄孫了,呵呵。”
沈葆楨這下才明白了過來。
“這孩子……當真是……不顧斯文!不象話!”
儘管沈葆楨拂了拂衣袖,嘴裡象是說著責怪的話,但林普晴還是看清了丈夫臉上那忍俊不禁的表情,知道他心裡這會兒正高興著呢。
正如林普晴猜的那樣,稍後不久,沈葆楨便步入內堂,請出了舅舅兼岳父的林則徐的畫像,低聲祝禱著,說到動情處,不由得老淚縱橫。
此時,新娘子“病倒”的訊息,也飛快的在府內傳了開來,整個沈府內一片喜氣洋洋,林義哲酒醉不醒的那三天造成的愁雲慘霧氣氛被一掃而光。
林義哲醒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府外,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在街頭的麵攤兒吃飯時聽到了這個訊息,他匆匆的吃完了碗裡的麵條,丟下幾個銅錢,便快步跑了回去。
第十七章白寫了的輓聯
此時在福州“阜康錢莊”後面的宅院內廳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伏在桌案上揮毫潑墨,桌案的另一旁,擺了好幾副已經寫好的對聯。
這些對聯全部用行書寫就,但卻是寫在白紙之上,而且內容多為悲慘傷心之詞,一望而知都是輓聯。
儘管寫的是輓聯,但寫聯之人卻絲毫沒有悲傷之意,相反,臉上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而且在寫聯的時候,嘴裡還輕輕的哼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