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任何事物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通道里過了多久,但感覺上,這個時間非常的漫長,而且非常的痛苦。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攪拌機,把我整個人扔到裡頭,反覆攪拌,把骨頭,肌肉,五臟,腦漿都攪合到了一塊
這種酷刑,就算曆史上那些有名抗刑專家也未必承受得住,普通人更可能受刑幾分鐘就全都招了,問題就是,根本沒人逼供。
我記得趙雲的叮囑,雖然在時空風暴的酷刑之下,承受的極端痛苦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仍舊努力保證自己始終頭腦清醒。這種堅持,在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漸漸有了效果,我甚至可以運轉山嶽巨猿命魂圖上的魂術,抵抗這種痛苦,雖然見的效果不大。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我似乎又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我的身體似乎也從被時空風暴這個巨大的攪拌機,攪拌成混獎一團,重新凝固了形態。
在我的體內,有一千個驚雷,漸次炸響。
我猛然催氣吐聲,發出了穿透生死的長嘯,幾乎在下一個剎那,無邊的風暴驟然一停,然後就像是噴射高壓彈丸一樣,把我整個人給噴吐了出去。
我舉起了雙手,看到了絕非是人類的雙手,而是一雙毛茸茸的巨爪,順著這雙巨爪往上,是毛茸茸的雙臂,當我眼光落在胸口,小腹,雙腿目光所過之處,都是燦爛如黃金的長毛。
我微微活動了一下身軀,渾身的力氣,似乎比在主世界更大了,我抬腳邁出了一步,大地都微微震動了一下,全身的魂力洶湧澎湃,比在主世界的時候,強橫了幾乎有三倍。
我渾身長毛炸起,根根直豎,張口吼叫,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有兩對獠牙,支到嘴唇之外
我拼命發洩,直到所有的情緒都宣洩一空,這才環顧左右,我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山谷,山谷裡現在有二三十人或者不應該說是“人”,而是二三十頭怪物,每一頭都異常醜陋,兇惡猙獰。
“這裡就是黑暗世界了麼?”
我根本就無暇去分辨,究竟這些怪物裡,誰是我的同伴,仰頭往天空望去,卻再也沒有看到熟悉的藍天白雲和太陽。在黑暗世界裡,天空被散發無限光明的雲彩覆蓋,雲層極厚,根本沒有露出一分縫隙,也看不到天空的樣子。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忍不住,心頭有些壓抑,沉甸甸的,就好似這些散發無限光明的雲團,就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再也不能見到一絲天空。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況,我的身材已經超過了最少三公尺,雖然瞧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想必已經宛如最醜惡的鬼怪。我並不關心自己的樣貌,我更關心自己的幾件裝備。
我稍微感應了一下,纏繞在手腕上的黃金裹屍布就動了一動,它似乎比在主世界的時候活潑的多,甚至有一種及其愉悅的情緒,反饋到我的意識裡。
佈雷斯家族的徽章也沒有事兒,我藏在裡面的白骨長劍沒有任何變化,時空風暴沒有給它造成任何影響,費迪南德賠償的魔翡翠,也還保持了原樣,倒是靈蛛刀居然恢復了長刀的形態,刀光吞吐,發出輕微而急遽的震盪,看來要過一會兒才能平復。
至於那枚妖種,居然成長了不少,淺紫色的藤蔓上,吐出了一片葉芽。
除了這些東西,我放在佈雷斯加入徽章裡的其他東西,比如說一些食物,飲水和衣服,還有槍支彈藥,都已經扭曲到不成模樣,成了廢物,就連我身上的衣服,也都變成了一種堅硬甲殼一樣的東西,早就被膨脹到了三公尺的身軀撐的七零八落,只有幾塊還頑固的粘在我的長毛上,被我隨手都扯了下去,扔到了地上。
我體內的四團命魂,呈現了不同的姿態,丹劫,懸遊和虛幻之火,縮成了一小團,炎氣也被山嶽之力壓制,我想要使用這三團命魂的力量,估計會很有些費事兒了。
山嶽,殺戮,震波和巖甲,卻都變得異常活躍,尤其是已經跟我血脈合為一體的山嶽之力,更是成長到了極其驚人的地步,只是我還不會運用這股力量,只能單純的使用命魂“山嶽”的異能。
“你是呂布?”
一“頭”看起來稍微俊俏點的妖獸,大概比我矮了七八十公分,也有兩公尺出頭,湊近了我身邊,口吐人言。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我實在沒法從這頭妖獸的身上,瞧出來半點熟悉的影子,一低頭,雖然盡力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有一種“吼”的感覺,說道:“我是太史慈!你是誰?”
“哇哇哇!你居然是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