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他臉上卻看不到以前的冷漠。
“沒錯,我就是最毒婦人心,我就是巴不得你死,你趕緊走,不要來我房間,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討厭的臉。”我違心的說著用力去推他的肩膀。
“啊……”盛明軒叫的很痛苦,好像是我手中拿刀捅他肩膀一般,人也跟著滾到了地毯上。
我被他這個異常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下來,蹲在他身邊,緊張的問:“盛明軒,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就看到地毯上一抹紅,以我醫生的敏感度,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血。
“你受傷了?”我問。
盛明軒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那些人太難纏,我的人和他們周旋了好幾天才擺脫他們,誰知他們在鹽城也敢設埋伏,我回來的時候被他們射中一槍,志高帶我繞了好多路,才把他們甩掉趕回來。”
“你中槍了?中了槍傷不趕緊去醫院,卻回來調戲我,你還真是拿生命來風流。”我一肚子火大的道:“我送你去醫院。”
盛明軒搖頭,聲音虛弱的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去醫院,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我中了槍傷,肯定會趁機打壓盛世集團,對盛世集團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還有叔伯他們一直想辦法推我下臺,若是知道我受了傷,肯定以我身體不適合勞累為由,想辦法把我推下臺的,盛世集團是爺爺一生的心血,絕不能落到旁系親屬手中。”
看到盛明軒因疼痛而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我又心疼又緊張,眼淚又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不去醫院,子彈就取不出來怎麼辦?對了,我給爺爺的私人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給你取子彈。”
“傻瓜,你怎麼忘了,你不就是最好的醫生嗎?”盛明軒虛弱的道。
“我?”我指著自己道。
“對啊,我知道你在家裡放有一套手術工具,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幫我取出子彈。”盛明軒道。
“可是家裡取子彈條件太差,又沒有麻醉藥,我不敢做。”我拒絕道。
盛明軒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我,“童雪,我相信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現在我以一個病人的身份,把我的命交付在你手上,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配合,哪怕你為了報我以前欺負你的仇,在我身上割一塊肉,我也不罵你。”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說出這樣的笑話,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盛明軒的顧慮我也能理解,他是鹽城市倍受矚目的企業家,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監視,而他那些旁系的叔伯們,又一個個像狼一樣虎視耽耽,雖然我只在家宴上見過他們幾次,但每一次他們給我的印象都是貪婪自私的。
盛明軒的處境有多艱難,我其實都明白,只是他從來不給我一個好臉色看,我也從不願意和他談起這些。
隱婚試愛 016沒有麻醉的手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幫你取子彈。”
我將盛明軒扶到床上,將他身上的衣服脫掉,看到他左肩膀上一片乾涸的血跡,一個小指頭大的洞,鮮紅的肉外翻,看傷勢子彈打的不是很深,沒有傷及骨頭。
這幾年在醫院,我見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勢成百上千,我只覺得那是我的工作,盡我所有的力量去救治那些病人,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可是看到盛明軒的槍傷,我的心疼痛難言。
“一定很疼吧!”我問。
盛明軒對我微微一笑,“男人嘛,這點小傷算什麼,你不是為了我也中了子彈,當時你都沒有掉眼淚,我又怎麼會怕痛?你快給我動手術吧!”
這一刻,我覺得盛明軒這個長得比潘安還要貌美的男人,比那些看起來很粗壯魁梧的男人要男人千倍,他才是一個如神抵般的存在。
這次醫學學術交流會結束的時候,美國院方送給我們每人一套新的醫藥箱,裡面配備了一套他們全新研究的手術工具和必備用品,當時讓我的導師帶回來的,現在正好用上。
美國醫院送的手術刀很好看,小巧精緻,根本就不像殺傷力極強的手術工具。
我用酒精將他傷口周圍的血跡清洗,消毒,觀察了一下傷口的情況,以我這兩年主刀醫生的經驗,他肩上的傷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小手術。
現在為難的是是沒有麻藥,若是直接割肉取子彈,那種疼痛非常人能承受,盛明軒是血肉之軀,又怎麼能承受得了那種割心之痛?萬一他因為疼痛本能的用力反抗,我手上的刀誤傷了他怎麼辦?
“現在沒有麻藥,我短時間內也弄不到麻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