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去攬著北千秋,像個門外漢去撫過她的腰線。她的手伸進被子中來,手指順著他的腰腹滑下去,留戀的位置讓他倒抽了幾口冷氣。
冰 涼的一雙手,她笑出瞭然得意的樣子,眯起了眼,額頭頂在他滾燙的臉頰上。左陽以為自己不會渾渾噩噩的,他覺得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很理智,如今一定也能做到那 般的理智,但是怎麼可能,他憑著本能如墜雲霧,去親吻她去捏緊了她,可怎麼到了這一步,他怎麼又被她抓在手心裡,左陽已經無法反應了。
他儘量不去多想,只去感受,北千秋一切一切的形象,在他心裡都有大概的樣子,跟哪個身體都不太像,但也都有些影子。
真實的她,一定嗓音微啞,瞳孔是濃重的墨色,眉眼細細的,唇總是勾起來的,肌膚冰涼。一定有纖瘦有力的手臂,有白皙的足,有他夢裡的樣子。不需要一張詳細的眉眼,卻有凝在他心上的感受,比什麼都真實。
說是靈與肉,她是靈,撞在他的身上,濺出光催開了花,讓他誤以為來到了一切都抽枝發芽的春天,他的魂魄和身體之間被擠開了一條縫隙,北千秋的魂滲淌進來,和他共在一具軀殼裡纏綿。
左 陽手臂撐在剛剛讓他撞過腦袋的枕上,整個人往她身上覆下來,北千秋的手指依然沒有離開他,動作弄的左陽竟覺得自己狼狽的嚇人。他啄著她的唇,整個人喘息的 跟條上了岸的魚一樣,嘴裡這回倒是不必壓抑,將她的名字含在唇舌間喂回給她,左陽自覺這樣太沒有尊嚴,低頭想看看北千秋的表情。
他以為她一定還是很得意淡定的樣子,觀察著他的狼狽,然而並沒有,她似乎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北千秋的臉頰終也燒起紅雲,也淪落在親吻中,睫毛抖的如蝶翼,嘴裡卻咬牙切齒的暗罵著什麼。
左陽有些想笑,她總喜歡這樣偷偷小聲的罵,之前那次她不認他、他不識她的荒唐裡頭,她也是一直在罵,氣的都在哆嗦。左陽承認,他挺喜歡聽她這樣軟著身子,嘴上卻惡狠狠地罵著。
他湊過耳朵,她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疼的左陽啞著嗓子叫了一聲,聲音啞的滿是些……愈發□□濃重的味道。恩,她咬他,也挺喜歡的。
什麼都舒服的幾乎讓他喟嘆,什麼都覺得剛剛好,左陽終是情動的很,在她耳邊問:“阿北,你愛不愛我……”
北千秋神志也不大清明,敷衍的唔了一聲。
左陽看她又是這般回答的態度,身上有些把持不住,心裡一團火彷彿始終發洩不出來,攏著她的身子,粗魯的置在她腿間,隔著她的綢褲奮力的動了兩下。北千秋被他頂的有些難受,以為他生氣了,只得連線一串回應,反倒更敷衍:“愛愛愛,愛的要死了……”
管 她是真是假,左陽真是要守不住了,她的手軟的很,整個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活色生香,眉眼之中有些神迷有些苦悶,薄汗輕沁,輕軟的發貼在臉頰上。左陽想去抬一 下她的腿,讓她攏的更緊一些,卻忽的聽見外頭有人高亢的喚了一聲:“王爺,是將軍的急信,半夜送到長安來,想著您要不起來看一下!”
外頭水雲嘹嚎一嗓子,是用了能將他從睡夢中叫醒的音量,驚得左陽脊背一抖,頓住了身子,低低的悶哼了聲,身子癱倒在她身上,半天沒有動靜。
水雲還在叫著,左陽罵都罵不出口了,卻沒想著水雲以為他睡得熟,竟推門進來探頭探腦的叫他。左陽氣的直接將床頭放著的玉佩往他的方向狠狠擲過去,怒道:“一會兒再說!一封信送過來要半月,非要我這會兒看了?!”
北千秋也狠狠踹了他一腳,聲音卻仍然不穩:“你他孃的怎麼這麼費事兒,我手都酸了……奏凱,滾下去給我再找件衣服,你找個帕子也行,非弄我衣服上了……”
水雲嚇得一個激靈,才知道壞了事兒,左陽盼著這一天都盼成什麼樣了,他還在這兒捏著信要左陽看,想要小命就趕緊將信往門框下頭一塞,跑走了。
左陽有些頹敗,北千秋還是那個姿勢倒在軟被之中似乎懶得動,他連忙穿好裡頭衣服,下了床來問她要不要喝水。
喝個屁,她又不是真的跟他運動一番,沒出汗補什麼水!
他從衣櫃裡巴拉出來一套乾淨的單衣來,掀開被子就要幫她換,北千秋蹬了他一下,接過來自己滾進床裡頭,聽著她窸窸窣窣在裡頭換衣服,左陽想著剛才景象,如今身上一層薄汗一吹,面板上有些冷意。
左陽用茶水浸溼了帕子,剛剛自個兒發過的脾氣過去了,又把玉佩和信撿了回來,坐回了床邊。她將舊的單衣扔在了地上,從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