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甚至隱約能從他的眼眸深處,看到有凌厲之芒在閃爍,不過他並沒有對秦銘流露出絲毫不善。
“敢跟老夫這麼說話的人不多,老夫自踏上修煉以來,無人敢跟老夫說那樣的話,你是第一個!”灰髮人盯著秦銘沉聲道。
秦銘只覺全身一緊,感覺就好像被太古猛獸盯著一般,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暴怒對他出手,不過秦銘並沒有任何慌亂,不卑不亢的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之前的話全是剎那之言,若有得罪之處,還望
前輩莫要責怪。”
“責怪?哈哈,老夫怎麼會責怪於你,小友一語驚醒夢中人,方才知老夫這麼多年為何遲遲不能突破聖境的原因,老夫木戰雲,多謝小友指點大恩!”
木戰雲神色堅毅,雙手抱拳對著秦銘鞠了一躬,令在場所有人心中狂震,就連秦銘也都沒有想到,他之前見木戰雲的情況,有感而發的那句話,竟能助其突破到聖境,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上恩情,
更何況如今的木戰雲已是聖境強者,試問一個聖境之修的再造恩情有多麼重。
正當眾人失神之際,木戰雲翻手之間,一道藍光與紅光浮現出,在他的手掌中不斷旋轉,最後融合成一塊非金非玉更非石的水火令牌。
木戰雲眉頭微皺,似乎很不滿意,跟著單指一點心口,三滴鮮豔欲滴的精血飛出,融入進水火令牌之中,一時間藍、赤以及血紅三種靈光大漲,從水火令牌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令蘇傳等人都感到心驚
膽戰。
整整半炷香的時間,三道靈光才逐漸斂去,只見一塊佈滿無數靈紋的三色令牌出現在木戰雲手中,不時有一道道火光與水波靈紋從令牌中溢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
此時,木戰雲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得一旁的碧衣女子玉容一緊,急忙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你剛剛突破修為,為何要動用心頭血,每一滴都彌足珍,這可是三滴啊,你為什麼要”
木戰雲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三滴心頭血又如何,與這位小友的指點之恩相比,爹爹這點這點東西可就有些寒酸了。”
說完,木戰雲將手中的令牌遞給秦銘,而秦銘也沒有矯情,一把就將令牌接過在手,引得碧衣女子杏目嗔瞪,只是礙於木戰雲的原因,並沒有多說什麼。
“小友,這水火令是老夫的一點心意,雖比不上小友你的指點之恩,但這也是老夫目前能想到給你的東西,這塊水火令內有老夫注入的水火法則,再加上老夫的三滴心頭血,日後若是遇到危險與強敵可
激發水火令,此令便會顯化出老夫的全力一擊。”
“現如今老夫能力有限,這塊水火令只能激發三次,三次後就會失效,還望小友能夠見諒。”
嗡嗡~
聽著木戰雲的這番話,就連碧衣女子都感到震驚無比,眾人腦袋一陣嗡鳴。
一個聖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光是聽著就能震住所有人,並且還是有三次機會,就算是同為聖境存在,恐怕都會感到動容。
要知道煉製那樣的東西,所需要的代價絕對不小,就算是以聖境強者的身家,也煉製不出雞哥這樣的消耗品。
煉製這樣的消耗品,要麼是日後對敵時用作關鍵一手,要麼就是留給嫡系後輩或是弟子防身,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所需要消耗的東西都將是巨大的。
畢竟,能封存聖境強者一擊的東西絕非尋常之物,且如今的九州世界也不像是太古、上古那般資源富庶,每一種這樣的東西,都能引發無數修士的瘋狂。
而木戰雲這裡,以自身感悟的水火法則為載體,不更是不惜動用三滴心頭血作為力量之源,可這對於任何聖境存在來說,都是一種冒險且得不償失的舉動。
但木戰雲這裡卻就是這麼做了,原因無他,為的就是報答秦銘的指點之恩,看得蘇傳九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只是有木戰雲在此,他們根本不敢放肆去強奪水火令,而即便是木戰雲不在,他們只怕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搶。
且不說秦銘背後的元一童子和張九玄,單說水火令在手,他們只要動手,秦銘絕對會激發水火令,那可是有三次的催動機會,絕對能將他們九人給團滅,這一點他們沒有任何懷疑。
過了好半天,秦銘才回過神來,他沒有想到自己興起的一句話,卻能換來這麼一個回報,這讓他不禁有些相信那句‘善有善報’。
當然,他儘管震驚與水火令,不過卻並沒有被衝昏頭腦,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狂喜收起後,對著木戰雲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