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乾淨。
附近的幾十棵槐樹都像“活了”一樣,枝條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無限延長,不斷的伸向被包裹的那棵,剛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這些樹枝發出的聲音。雖然都是植物,但是看起來卻充滿了血腥和殘忍。
這些樹枝延伸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是數量非常多,鋪天蓋地的伸過來。如果是在樹林深處,根本無從躲閃。當時想想幸虧我們挪到了樹林的外圍,如果在樹林裡面,我們此時已經成為了這些樹的養料。
林山保嚇的跪在地上磕頭,嘴裡還唸唸有詞:“山神保佑,樹精爺爺饒命,*保佑。”
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我非得在他屁股上踹兩腳,這都哪跟哪啊。
刀疤試著走過去,我跟五哥想阻攔,刀疤擺擺手表示沒事。然後謹慎的向被撕裂的槐樹靠近,隨著刀疤跟槐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越揪越緊。腦子裡反覆思考著如果他被槐樹枝給捆起來之後該怎麼辦。
等刀疤走到槐樹的旁邊,我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這些樹枝好像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樣。刀疤蹲下來,看了看情況之後,突然一個後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看有情況,正要衝過去,卻被五哥攔住了。五哥說:“別急,你看。”
那些樹枝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只是對千瘡百孔的那棵槐樹越肋越緊。刀疤給我擺了一個沒事的手勢,然後趴在地上,頭貼著地面往樹的裡面看去。
過了有兩分鐘,我感覺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刀疤才緩緩的站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退回來。我們急切的往前走兩步,想快點得到答案。
刀疤轉過身喘著粗氣自言自語道:“太邪門了;太邪門了。”
老呂性子急,道:“咋了,趕緊說,急死我了都。”
刀疤頓頓了心神,整理了下語句然後道:“這裡太他孃的邪門了,每棵槐樹裡面,都有一個死人。”
刀疤嚥了口唾沫接著說:“剛才我趴在下面往裡看,看到一具屍體,因為沒有衣服跟頭髮,所以無法判斷出年代。但是這具屍體卻一點都沒有腐爛,除了皮已經沒有,其他都儲存的非常完好。
血管跟樹都他娘長到了一起,不知道是槐樹給他提供了養分,還是他就是樹的心臟。而且裡面的屍體很有可能是活的。不過現在整具屍體已經被其他槐樹的樹枝戳成了篩子。”
“這裡這麼多槐樹,得死多少人。不管是不是活的,刨開一棵看看就知道了。”老呂說道。
刀疤擺擺手:“刨開之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五哥想了想,道:“先不要節外生枝,天一亮,咱們快速穿過這個樹林。”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時間,那棵槐樹已經被完全吞噬,連殘渣都沒剩下。其他槐樹伸過來的樹枝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後地上除了剩下一個大坑以外,就只有寥寥的一點鮮紅。不過這些樹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五哥看看錶:“現在凌晨兩點,抓緊時間休息,天一亮就出發。”
我跟常書值的是最後一班崗,但是現在誰還能睡的著。於是五哥往篝火裡添了些柴,拿出白酒,大家圍著篝火聊天。雖然悉悉索索的聲音沒有了,但是身後是無盡的黑暗,被面前的篝火一襯托,更顯得深邃神秘。而且總感覺背後有什麼在盯著我們。
幾口白酒下肚,那種感覺就消失了,這讓我好一陣感嘆,男人離了酒還真不行。大家互相說著對這片樹林的猜測,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頭頂上的霧也淡了很多,林山保收拾了東西跟建國回去了,看到他頭也不回的樣子,我知道他這輩子再也不會來這閻王溝了。
我們將篝火熄滅,篝火熄滅的時候我想要是把這裡一把火燒了該多好,省的膈應人。收拾完之後,我們跟著刀疤,按照他的記憶往樹林中心前進。
地上沒有多少樹葉,大概是都已經腐爛化成泥土了,走起來比拔仙台和太白梁的路輕鬆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頭頂上的霧漸漸的散開。我們也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心裡的陰影頓時被趕走了許多。
這裡潮氣很大,到處散發這一種發黴的味道。想起刀疤說的這裡每棵樹裡都有一具屍體,我就覺得這種味道是屍體腐爛的臭味。六個多小時以後,刀疤讓我們停下,說是我們的目的地到了。本來我以為到了以後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沒想到這裡也太普通了,跟我們這一路走來的所有景象都一個樣。四周也沒有任何的標誌物做參考,別說墳墓了,連個土丘都沒有。
五哥問刀疤:“上次你們來這裡的時候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