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隆基的右腳狠狠跺下,重重跺在張昌宗的胯間。
“噗!”一聲雞蛋碎裂般的聲音響起,清脆響亮。
“啊!啊!啊!”張昌宗臉孔扭曲,一張臉成了紫青色,不住翻白眼,冷汗象水一般湧出來,渾身汗溼,在地上不住滾動。
“這……”群臣看在眼裡,個個傻眼。
這個李隆基真是心狠手辣呀,還真的廢了張昌宗。他們把張昌宗慘叫哀號的樣兒看在眼裡,個個臉色大變,彷彿李隆基那一腳踹在自己褲襠似的。
群臣拿眼偷瞄武則天,想要弄明白她的想法,只見武則天的臉色不停變幻,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很明顯,武則天還是捨不得。
“好!”然而,就有人不識相,竟然大聲叫好。
群臣尋聲望去,不是別人,正是李旦。
李旦不僅在叫好,還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揮著,望著滾轉慘叫的張昌宗,一臉的快意。
“呃。”群臣發出一陣磨牙聲。
在群臣的印象中,李旦一向軟蛋,見到武則天如老鼠見到貓兒似的,按理說這事兒他會低著頭,當作沒看見。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叫好。
“這……我眼花了?”就是李隆基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果然,武則天衝李旦眉毛一立,眼睛一瞪。
“這種狗賊,就是要這樣!”要是在往常,武則天只需眉毛一立,眼睛一瞪,李旦立時軟蛋。然而,今天這一招卻是沒用了,李旦不僅沒有被嚇倒,反而大聲叫嚷。
為了這事兒,李旦一家子差點被殺了,李旦能不氣憤麼?能不平生第一次在武則天面前挺直腰桿?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人了。
“好!不全是軟蛋。”李隆基看在眼裡,大為欣慰。
武則天威嚇沒有湊效,眼裡掠過一抹詫異,繼而就是點頭,一臉的欣賞。
這個兒子有多軟蛋,她這個做母親的再清楚不過了,李旦能在她面前挺直腰桿,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此舉對她的脾性。
“陛下,這狗賊在宴席中說這種淫穢之事,有損朝廷威嚴,有辱聖教,該不該捱打?”李隆基瞄了一眼都快軟倒的武三思和武承嗣,嘴角一翹,掠過一抹冷笑。
“該!該!不僅該打!還應治罪!”武則天能說不麼?
張昌宗把私房話都說出去了,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要不是武則天舊情難斷,誅他九族都不是問題了。
“三郎,你真有孝心。”武則天是個明白人,明白肯定是張昌宗胡言亂語,李隆基勸阻無效,只能對他大打出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這個奶奶著想,為的是她的臉面,李隆基是太有孝心了。
“真的麼?”李隆基一臉的喜色,頗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樣兒。
“真的!真的!”武則天打量著李隆基,越看越順眼,這個孫子真是太有孝心了,適才說出了她想說而不能說的話,做了她想打張昌宗耳光而不能打的事兒,太對她脾性了。
“陛下,他們呢?”李隆基臉上的喜色消失,指著武三思和武承嗣,大聲問道。
“這……”武則天嘴一張,有些結舌了,瞄了一眼李隆基,似乎上了這小子的當了。他的追問好象是在敲定腳跟。
“噗嗵。”武三思和三承嗣軟倒在地上,渾身汗溼,想要說話辯解幾句,卻是嘴唇一個勁的哆嗦,硬是說不出來。
他們拿這種犯忌的事來說事,那是把天捅漏了,武則天一怒,將會是雷霆萬鈞,即使他們再得武則天的信任,再受武則天器重,那也沒用,由不得他們不怕。
“陛下,你可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果然,李隆基拿話擠競武則天道:“哪怕是抄家滅門,誅滅九族,你也要按律處置。這麼多大臣都聽見了的。”
指點一眾大臣。
李隆基在掀開底牌之前,就讓武則天親口說了,不管是誰,她都要按律處置,哪怕是抄家滅門,誅滅九族。這麼多大臣聽見了的,她想不承認都不行。
“朕說過的。”武則天點點頭,目光凌厲,如同利劍似的,在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身上刮來刮去,臉色變幻不定。一會兒憤恨,一會兒不忍。
張昌宗掀武則天老底,武三思和武承嗣兩人明明聽見了,他們不僅不加以阻止,反而還拿來說事,差點讓她鑄下大錯,冤殺李旦一家子,她是憤恨不已,恨不得把兩人千刀萬剮。
可是,這兩人很得她的歡心,被她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