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臉色蒼白,就要說軟話。
“讓開。”張昌寒臉色陰冷,右手一推,把李旦推開。
李旦無奈,向太平公主一打眼色,這是在向太平公主求助。
張昌宗就是透過太平公主見到武則天的,她說話應該有用。
然而,太平公主眉頭緊擰著,無奈的攤了攤雙手。
她最是清楚,武則天是何等寵信張昌宗了,她說話也未必管用。
“完了,完了。”李旦把太平公主無奈的神色看在眼裡,只覺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
“走!見陛下!我正好請陛下評評理。”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李隆基率先一步,搶到頭裡去了,道:“父王,我們這就去見陛下。”
“你見陛下?你是作死!”武三思和武承嗣失笑出聲。
李隆基侮辱張昌宗這個武則天的心上人,武則天能放過他嗎?即使李隆基是武則天的孫兒,很得武則天信任,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是有前車之鑑的。
武則天的第一個面首薛懷義,很得武則天寵信,作威作福,弄得不少人家破人亡,武則天也不問他的罪。
而且,薛懷義更是一把火把耗資千萬的明堂給燒了,朝中洶洶,群臣上奏,要求處死薛懷義,武則天仍是不聞不問。
李隆基是很得武則天的信任,對武則天的脾性,可是,李隆基比得了耗資千萬的明堂?
李隆基要是去見武則天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
“哎。”太平公主輕嘆一聲,這個李隆基雖然機靈,畢竟年幼,沒甚見識。
“陛下讓你前來赴宴,不是讓你作威作福。”李隆基冷冷的道:“你不讓父王坐首席,這事兒走遍天下,我也有理。我就不信,陛下會信你的。”
“……”氣勢洶洶的張昌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這事的起因,就是因為張昌宗作威作福,不讓李旦坐首席,這事兒走遍天下,李隆基也佔理,張昌宗會無理的。
萬事不過一個理字,張昌宗不佔理,他的底氣就不足了。
“春官大人放心,此事我們會為您作證,是李隆基的不是。”武三思和對武承嗣對視一眼,微微點頭,衝張昌宗齊聲道來。
這是把事兒整大,把李旦拉下水的良機,他們當然不會錯失,要扇風點火。
“你們……”李旦眼睛一瞪,指著兩人,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兩個蠢貨。”李隆基卻是眼睛一翻,衝武三思和武承嗣沉聲喝道。
“甚麼?甚麼?”武三思和武承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一蹦老高,指著李隆基,一臉的不爽。
“三郎沒說錯,你們兩個還真是蠢貨。”太平公主終於開口說話了,道:“陛下這次賜宴,是要我們和和氣氣,而不是鬧事。這事真要鬧到陛下那裡了,先不論對錯,陛下都會不喜,到時,哼!”
太平公主一聲冷哼,如同炸雷似的,武三思和武承嗣一個激靈,嘴巴張了張,想要說話,卻終是沒有說出來。
太平公主對武則天的心思太瞭解了,比起武三思和武承嗣還要了解,她如此說話,那肯定不會假的,武三思和武承嗣雖然一心想要把這事兒整大,卻也沒這膽。
張昌宗遲疑了,眼珠亂轉,臉色變幻。
“走啊。”李隆基上前一拉張昌宗,道:“走。我們去陛下那評評理。”
“放開我。”張昌宗使勁一甩,掙脫出來,後退幾步,來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李旦、李成器、壽昌公信他們一臉的驚訝之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適才,張昌宗口口聲聲,要向武則天告狀,這才屁大一會兒功夫,他就軟了,不去了。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見,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走啊!”李隆基卻是不放過張昌宗,走到張昌宗面前,道:“你不是叫得那麼兇麼?你不是很有理麼?你不是很得寵麼?”
聽著李隆基的嘲諷之聲,張昌宗的臉都綠了,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去。
“去不去?”
“不去的是孫子!”
“你真是孫子!”
“好一個龜孫!”
李隆基居高臨下,一副俯視之態,指點著張昌宗叫嚷,口水亂濺。
張昌宗為什麼會有這番變化?
這事得從武則天這次賜宴的用意說起。武則天這次賜宴,就是讓張昌宗和她的兒子、女子、孫子、孫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