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臺,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樣子,你們哭喪著臉,豈不是不給王爺面子?來來來,本大人敬你們一杯,大家高興高興!”
“大人請!”中年人面色微變,正欲發作,身邊老人張開雙目,微微一笑,端起案上酒杯,迎了上去,那中年人心中雖是不願,也只得舉杯一飲而盡。
信王宇文顯此時見狀,忙對身邊兩名陪酒歌姬丟了一個眼色,兩女忙上前去,將醉態可鞠的程大人攙了回去。這時候堂後閃出一人,在信王耳中低聲說了兩句,信王面色一變,也不顧得禮數,匆忙離席而去。
轉過後堂,只見一文士迎了上來,附耳說了幾句,信王面色一下沉了下去,黑得可怕,想了一想,對文士低聲說了幾句,頃刻之後,兩匹健馬從府中後門急馳而出,馬背之上,依稀可見是兩位身著白衣之人。
天上沒有月亮星光,烏雲密佈整個天空,夜風吹拂著樹林,發出淒厲的聲音。羅衍心頭泛起一陣無力的感覺,自然想起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典故,想不到他方邁入先天至境,就淪落到國破家亡,亡命天涯的地步,雖說父親早已經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不過時間來得更快了一些。物腐蟲生,此乃天地至理,他就算將家傳武學修至天下無敵的地步,也絲毫改變不了天下間的大勢,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保住自己與公主的性命而已。
這是十餘年來,他第一次感到他勤修苦練的武功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下一瞬間,他停住了腳步,背上負著的昭華公主也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了些須,鼻中微哼一聲,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