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淺淺的呼吸,閤眼沉睡,連手腳都沒有動一下。
奶孃把孩子抱起來輕輕晃了幾下,未果。又大著膽子在屁股上拍了兩下,還是一點反應沒有。漸漸力氣加大,心裡已經覺得不太好了。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也都有些發寒。奶孃把孩子放在床上,俯身輕輕強行扒開她的眼皮,然後一聲驚叫,猛得像後跌倒,臉色煞白,指著嬰兒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這孩子竟然只有眼白,沒見眼瞳……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上都開始冒汗。奶孃不死心,又用力扒開了眼皮來看,解開嬰兒襁褓,對著□的屁股狠心用力“啪啪”拍了兩巴掌,嬰兒屁股上都打出紅印了,人依舊安安靜靜的……
老夫人被從床上驚醒,連夜請了大夫來看,幾個大夫看了又看,最後都惋惜的搖頭。
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這麼漂亮的孩子竟是個天盲的活死人傻兒……
前幾年何侍郎家的三公子說是得罪了什麼江湖人,被人打得也是這般活死人一般,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都沒醒轉,最後無奈就這麼讓去了。可這剛出孃胎的娃娃,怎麼也會得此絕症?
“你造孽啊——”老夫人半夜闖進蘭園把孩子甩到兒子身上,衝過去就是一陣亂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跟你爹交代!當年你是怎麼答應你秋叔叔的?你讓娘死了怎麼去見我那苦命的若水妹子?!這好端端的孩子,造孽啊!”老夫人邊罵邊打,淚流滿面。
如果不是母親懷著孕時受了太大的刺激,這漂亮得跟玉娃娃一樣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木侯爺閃躲著母親,好容易才搞清楚了原由。低頭打量著睡得安安靜靜的孩子,心裡也驚了一下。膚如美玉瑩潤珠色,眼細長,五官已經清晰,這娃娃著實漂亮得驚人。而後又皺起了眉頭,重新招了大夫細細來問。
坐月子中的侯爺夫人聽著外間的熱鬧,披了衣服坐起來,想想,還是呆在帳子裡沒有露面。
可憐天下孃親
晚秋季節難得有這樣的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滾毛的蜀錦坎肩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