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徒九有過半分香火情。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資源。
似乎。娶林若拙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不堪忍受。這時的林家,和上輩子相比,沉寂、備受冷落。然後勁十足,有朝一日給予機會,必可厚積薄發。
林若拙本人雖是變數,但除了小時候胡鬧些。這些年也沒傳來什麼不好的行徑。爬樹那件事他也聽說了,後宅女人嫌棄她不夠穩重。素不知在男人眼中,幹大事的男人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十五歲的小姑娘,性子跳躍些才屬正常。上輩子林若涵倒是穩重。可那穩重背後的虛假,看明白後更讓人噁心。林若拙能做出這些舉動,證明她猶有天真。
對於赫連熙來說。重活一次的他,已經不需要妻子‘沉穩大方’的名聲來加重砝碼。一個名聲在外的皇子妃反而是一種不妥。上輩子他不明白,很是吃了一些暗虧。這輩子當然不會再犯錯。他的妻子,不需要有好名聲,當然也不能有壞名聲。總之默默無名是最好。
林若涵性格好強,於妯娌中處處顯示自己賢良淑德。想壓著她還得費些功夫。換成性子單純的林若拙就省事多了。
最重要的,對於他這樣一個男人來說,真實才是最難得的。哪怕有瑕疵。也遠比虛假的完美來的可貴。林若拙真實,這就很好。
想通了道理,心情不再壓抑。桑園之事告訴他一個道理。擁有先知未必能處處逢源。還不如坦然相對,任它軌跡同與不同,只按自己的步驟邁步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總會走到目的地。
赫連熙這邊想通了,林家那裡,無數人還在水深火熱的糾結著。
黃氏送走最後一撥恭賀的客人,揉了揉腰,無力的倒在羅漢床上。
“二太太。”盧媽媽小心翼翼的進來,輕聲在她耳邊低語:“戴家來人想見您。”
“讓她們給我滾!”黃氏霍的睜開眼,口不擇言的吼:“不是齊大非偶嘛!不是不敢高攀嘛!怎麼又想著來求親了。滾!讓她們統統滾!永遠不許姓戴的進我林家大門!”
她那個氣啊!氣的不行!要不是戴家拖拖拉拉,林若拙早就定親了,哪兒還輪得到聖旨賜婚!
戴家?有多遠滾多遠!她和戴家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盧媽媽收了戴家的好處,於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就很敢勸一勸:“二太太,她們說想求咱家七姑娘。依老奴的淺顯之見,前頭六姑娘的事雖不成,到底有些眉目在外。如今說合了七姑娘也好。到時便說林家本就是有意戴家兒子做七姑爺。兩個姑娘生日只差一天,旁人聽錯了也是有的。”
黃氏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氣難平:“娶若菡,和七皇子成連襟,以後還怕沒照應?戴家真是好打算!”
可正如盧媽媽所言,和戴家結親也是有利的。林若菡一介庶女,黃氏才不在意什麼。林若拙都能嫁,她怎麼就不能嫁了。
想想,她又冷笑:“都是打的好主意。也罷,我就順了這些人的心。求財得財、求勢得勢。便是附帶的也得受著。”
戴家以為攀上林若菡就是好親了?林若菡的性子,哼!不是她自負,二房這三個女兒,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若說林若拙是爆,林若菡就是不動聲色的隱忍。戴家以為庶女就好拿捏,做夢!
更何況林若菡還有個那樣出身的親孃。真不知戴家先祖在地下要哭成什麼樣?
“行,那就見一見。”打定主意,決定狠擺一下姿態,要足聘禮,到時都給林若菡做嫁妝,也是長她的臉面。
黃氏這裡見客,那頭,林老太爺正和老妻交待:“這半年,你好生教導六丫頭,要給她說清楚裡面的厲害。嫁人後務必謹言慎行,賢良淑德。段側妃是七皇子母家表妹,又先入府。早有根基,切不和妄生干戈”
“罷,罷!千萬別提這個!”林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有機會訴苦水,大訴特訴:“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就和我犯衝!每次我好生教導她,回頭就能給弄出事來。去恆王府那遭,我千叮嚀萬囑咐,結果呢?她換了身恆王世子的衣服回來了。進宮那回,我說了又說,她還是惹了司徒十一。攬秀園那次。我恨不能把囑託給說盡了,她聽著倒是認真。最後呢?馬匹發狂,還差點帶累到新川公主。你說說,我敢教導她嗎?只怕我不教導,還能安穩些。”
被她這麼一串。林老太爺也想起這一連串‘巧合’,不以為意:“這是她運氣不好,剛好趕上這些事。恆王世子小時候調皮是全京城有名的。恆王妃的孃家侄女都被他捉弄過。進宮那次。司徒十一有心算無心,防也防不過來。攬秀園是城門失火、池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