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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者離也
內室又傳來幾聲低沉的咳嗽聲。
窗外的暮色像是悽絕的血,太醫們步履匆匆的走到內室,又搖著頭退出去。
他們的王上吐血一次比一次頻繁,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病,幾乎全瑤光上下沒有人能夠解釋這種病的起因。
直到三天前,蕭然從天璣請來了一位自稱會看病的巫醫,搭上了慕容離的脈之後,眉頭緊鎖。
那巫衣說,癥結出在他腰間佩戴著的那枚羽瓊瓔帶上。
那瓔帶說執明親手所做,那日他離開天權時,他忽然激動的抱住自己,在自己腰間繫下一枚羽瓊瓔帶,如果真的是執明,慕容離不敢深想這一切的後果。
竭力鎮定了很久,慕容離才找回一絲理智:“執明他,不會害我。”
黑暗中,韓東離心神恍惚的準備推開門,一低頭,發現門檻處居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半低著頭,整張臉都藏在陰影當中,他心裡驚了驚,剛要開口叫人的時候,便被那人一把拽了過去,吻住了嘴。
有很濃重的酒味蔓入鼻腔,他一時驚慌,竟被那人乘虛而入,無法動彈。
“放開我……”
“慕容離!”執明的聲音裡滿滿是濃重的鼻音,“你到底是誰”
韓東離這才發現,他的身邊放著幾個酒瓶,每瓶酒都已見底,難怪他會醉的這麼一塌糊塗。
“我不叫慕容離!”韓東離咬著牙置若罔聞的揮開他的手“今天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不會跟別人說起的。”
“你說我是狗!”
“你,不是……”
韓東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像談話的重心並不在這裡,只是他越解釋就越嘴笨,直到最後看到那人黑如鍋底的臉色,才悻悻收了聲。
執明忽然站起身,手指在寬大的袖袍中縮緊:“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親你,對不起!”
他的聲音迴盪在空闊的寢殿內。
“如果他愛你,他就一定會回來。”韓東離怔怔的站在那裡,“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只是我自己。”
“那慕容離,又是誰呢?”
他呼吸一滯,“或許,是我的前世。”
他當了八年的龍套,從十六歲開始就在劇組沒日沒夜的演戲,他以為這樣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一直到他二十四歲。
他出演了耽美古裝劇的男主角,被自己劇中對戲的男主演告白之後,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從此開始有了轉折。
那個人和他在一起沒有感情,只是為了炒作和博眼球,雖說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但是在娛樂圈中,出櫃的男演員,始終是比其他性向正常的男演員要低人一頭的。
他原本就是他櫃中的玩物,為他一擲千金,不過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如果那個人真的愛你的話,他不會隨隨便便的拋開你,我沒有見過慕容離,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愛你。”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只留下一個很落拓的背影。
他不是慕容離,所以他給不了他任何形式上的慰藉。
“能讓一個人這麼記掛著自己的生死,會是什麼滋味呢?”苦笑的轉過身,掩上房門。
夜晚寂靜,有冷風從尚未關嚴的木格窗中灌進來,等執明反應過來的時候,鹹鹹的淚水已經落了下來,爬滿他的臉。
他不信,他不信。
他是他的阿離,他就是他的阿離。
除夕將近,天權國都處處張燈結綵,年味甚濃,將整個國都籠罩在一片喜慶熱鬧的氣氛當中。
古代的春節其實也與現代無異,紅色的燈籠映照在他的臉龐,他的手上卻緊緊攥著一包白色的粉末。
白色粉末的底下,壓著一張淡黃色的信封。
他的白止哥哥,昨夜忽然出現在他的寢殿外,他鞋子都沒有穿就跑出去,在一株開的正豔的灼灼新桃下找到了他。
花枝,樹下。
“小離,好久不見。”
“為什麼一定要變成這樣的人。”
那人拱拱手,自嘲的笑了:“形勢所逼,你是未來的人,一定知道這世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是玉衡的王,我想要統一整個鈞天,這樣才能保護我的玉衡子民。”
韓東離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世上沒人逼得了你,你只要不做惡事,依舊是名滿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