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更加光明坦蕩。”

到那時，便也是為師大計將成的時候了。

“師父，可是那慕容離不是”已經死了嗎？

駱珉這話換來的是仲堃儀更冗長的沉默。

只見仲堃儀拿來一把刀頭尖銳鋒利的u型剪，將面前的燭燈燈芯剪斷，看著那燭火閃過的臉龐，自言自語的笑道：“他還活著。”

毓驍墨如點漆的眸子閃了閃，燈火長明玄幔刺金的宮宇間，卻是一片死寂。

天還冷著，屋內的暖爐正嫋嫋升起青煙，毓驍就這麼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眼角略有溼意。

“阿離，你，你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毓驍說著，強自抑制著不停顫抖的手，搭上韓東離的肩。

方才阿離薄唇輕抿，眉骨輕顰，唇角微微開成一條縫。

“毓驍，我不是慕容離。”你喜歡的人，更不會是我。

不，不會是這樣，他明明就是阿離，那眼睛，那眉毛，那神態動作，一顰一笑，皆是他心底隱藏至深的一個秘密，他不會認錯，一定不會。

“自從那日，你在御花園對我說出那話之時，我就已經想要講這件事情告知於你。”韓東離驀地低下頭，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毓驍，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一說嗎？”

毓驍定定的站在那裡，面色更加陰沉了起來。鬼神之說，他原是不信的，但是自從阿離復活了之後，他愈發相信了，阿離收儉入棺的葬儀盛景滿鈞天皆知，儘管駭人聽聞卻又是意料之中，那日他也去了，他曾不顧執明反對親手試探過阿離的心脈，全然沒有半點起伏，倘若他真的不是阿離，那麼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又是何人呢？

“我是來自未來的人，我叫韓東離。”

沒有給他回想的餘地，這般荒謬無常的話，便自然而言的從那薄唇中流露，而那所述之人，面上竟未有半分忐忑。

“未，來。”毓驍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沉，手指指節緊緊在袖袍中攥緊。

“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想，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

瑤光便是兩千多年以後的梨鎮，而這一切都是天意所趨，他怪不得唐明，也怪不得任何人。

他在出行之前早已查閱了古書，梨鎮原本就是一個極其怪誕的小鎮，特別是梨鎮的那顆千年梨花，每年都會有人無緣無故被吸進去，唐明特意將車開到那裡，所謂目的，便是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掉吧。

“可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宿命安排。”韓東離雙眸間濃濃的倦色中忽然染上一抹狠戾，“我生性驕傲，或許上天原本安排的本意就是要我替代慕容離活著，但我就是韓東離，我不願意變成任何人，我也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影子，你們對我越好，我就覺得越愧疚，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偷來的，全都是不屬於我的，因為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屬於慕容離的！”

韓東離這話雖是臨時起意，但卻像是說過不下千百遍般的張弛有度，他明白在他說完這話要面對的是什麼，帝王之怒，如火灼天，所以他在賭。

他在用自己於他而言這麼多天的相處經歷，來賭他一定會放自己走，而不是

韓東離此話一說完，只見眼前人抬起左掌，在空中停滯了片刻，突然低頭輕嘆了一聲，終究是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