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點頭,“嫂嫂說,請夫人保護好衝兒,子桓他……”
見曹植欲言又止,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莫非甄宓發現曹丕要對包子下手了?包子繼嗣的呼聲如此之高,曹丕又豈能善罷甘休!如今曹操南征,他留守許昌,不趁此機會剷除自己的眼中釘,更待可時?
“幫我謝謝宓兒。”
“還有……不要相信府裡的任何人……”曹植咬了咬牙,又囑咐。
“謝謝。”我點頭。
看曹植離開,我便立刻讓胭脂收拾行李。
天空響起了悶雷,空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一陣暴雨即將來臨,我出門去府中的教書先生那裡接包子。
“胭脂,若我一個時辰還沒有回來,你就帶著行李去南門等我。”臨走,我想了想,囑咐。
胭脂點頭,笑道,“這相府不是長久之地,夫人兼職也倒罷了,果然還是春風得意樓好些。”
我也笑,“好,就回春風得意樓。”
出了同夢閣,便迎面碰上何宴。
依然是那一身錦繡華麗的衣袍,黑髮高高梳起,那一個少年,目不斜視地從我面前走過,雙手攏在袖中。
“別回頭,你直接從西門出府,那裡有馬車會直接送你離開許昌,衝兒在馬車上等你。”錯身而過的瞬間,何宴低聲開口。
我微微一怔,隨即僵直了身子往西門而去,不敢作半刻停留。
一路儘量不動聲色地往西門走,出了西門,果然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外。
“環夫人?”見我出來,那車伕問。
我點頭。
車伕掀開車簾,包子和周不疑都坐在車上。
“媽媽?”包子的面色有些蒼白。
我忙上了馬車,“誰帶你們來這裡的?”
“不知道。”包子搖頭。
“不知道?”我詫異。
“我和公子從學堂回同夢閣的途中被人捂住口鼻,後失去了知覺,醒來時便在這裡了。”周不疑恭敬地道。
會是誰?我微微擰眉。隨即貓著腰起身,拿出藏在袖子中的瑞士刀,冷不丁地抵上了車伕的脖子。
“停車。”我低喝。
那車伕微微一驚,忙拉住韁強解釋道,“環夫人,我是奉何宴公子之命在相府外接夫人離開許昌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