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扶在一旁,背靠了石塔進行急救。
這老頭長得卻是和謝小賓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容貌太老,做謝小賓的爺爺都足夠了。趁著老頭暈倒的工夫,何必疑惑地問謝小賓:“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謝小賓皺眉說道:“胡說八道,有亂認親爹的嗎?你哥腦子還沒壞掉,這確實是我爹。再說了,除了師父和你二姐,哪個都不知道我的小名,他不是我爹還能是誰,你沒見到我們面容很相像嗎?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他老人家怎如此蒼老?我記得到今年他老人家應該剛五十九歲啊,怎會這般老邁啊?”何必只顧著照料老頭,並沒有抬頭看謝小賓的臉色,介面說道“這不會是你爺爺吧?”謝小賓抖手“啪”一巴掌甩在何必屁股上,把何必打得一蹦老高,跳往一旁躲了起來。“放屁,給我滾犢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笨貨!我爺爺早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根本就沒見過我爺爺,我還能不認識自己親爹嗎?”謝小賓虎著臉瞪著何必說道。
商秀秀與東方玄看何必終於又捱打了,都是大樂,笑的前仰後合。商秀秀氣何必剛才胡說要當和尚,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假裝嗔怪地說道:“活該,誰叫你說話不動腦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滿口胡柴。”東方玄聰明絕頂,聽出商秀秀言裡耍花槍的味道,笑得更厲害,邊笑邊打趣說道:“三兒,我說你這瘋魔黑金剛也不咋地啊?人人都能降你,哈哈,哥哥覺得以後還是叫你“慫包黑三兒”的好。嘿嘿,還是跟哥哥混吧,哥哥絕不欺負你。”何必聽出他擠兌的意思,羞臊的緊、漲紅了麵皮,強撐門面說道:“東方大哥,我這、我誰都不怕,我只是、只是敬愛他們罷了。”商秀秀聽了何必的話,心裡喜悅萬分,她也知道東方玄這老江湖眼睫毛都是空,哪會不知道自己話裡的意思,也不介意,撇撇嘴不作理會。正此時,謝鐵山醒轉了過來,眾人趕緊又圍攏過去。
“爹,您怎麼會在這兒啊?”謝小賓扶著謝鐵山關切地問道。“老伯,您還好吧?”何必也問。東方玄與商秀秀也都是滿懷關切地看著。
謝鐵山看著這幾人都親熱地看著他,眼淚又落了下來,哆嗦著伸出瘦骨嶙峋的雙手抱住謝小賓的腦袋,顫抖著說:“來福,爹不是做夢吧?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謝小賓光顧了激動了、腦子都停擺了,邊笑著邊連珠炮說道:“爹,我真的是小賓啊,您這哪是做夢啊!您怎麼會在這啊?您來得可真不巧,我正被人追打呢,給您丟臉了!唉,您老咋這般形貌啊?您咋不在家待著,我過一段就帶著您兒媳婦回去了,家裡都好吧?我娘現在身體咋樣?”他這一說不打緊,謝鐵山聽了眼睛瞪的老大,嘴裡說了一聲“啥玩意的家啊”,雙目翻白又暈了過去。商秀秀看出這裡邊有事,嘴裡說著“小賓,控制一下,別把老伯高興壞”,說著話趕緊把謝小賓拉到一邊。
商秀秀掐著謝鐵山的人中,不一會他便醒轉。謝鐵山抬袖子擦了擦眼淚,穩了穩心神,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小賓,我問你;你還認我這個爹爹不?你跟你師父老仙長學藝學的怎樣了?你現在是否已經出人頭地了?你還能聽我的話不?”
謝小賓聽親爹這一番連珠炮的發問,從激動中清醒了過來,又看老父神色凝重、氣色不善、眼帶凶狠,知道這裡邊有事,趕緊湊過來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正色說道:“爹,您說哪裡話,我要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了,我哪夠倆撇立於天地間啊?爹孃生我養我,師父教導於我,我一日未曾敢忘爹孃與師父。小賓學藝多年已有小成,雖然暫時沒有大富大貴,但不久一定能夠出人頭地,服侍二老頤享天年。爹,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是不是家裡出事了?又鬧饑荒了?您放心,我這兒有不少錢,這次咱們能撐過去的。我娘咋樣了?”
謝鐵山呼著粗氣,靜靜地聽謝小賓說著,當聽到兒子最後問道老伴的情況,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珠子忽地就出來了,慘然一笑高聲說道:“兒啊,你哪裡還有娘在?咱們哪裡還有家啊?家也沒了,人也沒了,這天地間就剩下咱爺倆啦!”謝小賓聽完一下就懵了,好一會沒醒過神,商秀秀推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轉,抬手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捶了兩下,流著眼淚急急問道:“爹,您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咋就都沒了呢?”
“兒啊,咱們老謝家苦啊,老天爺作踐咱家,讓咱們父子分離,別人也作踐咱們,讓咱們家破人亡啊!你仔細聽著,一定要給咱家報仇雪恨。”謝鐵山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謝小賓家在遼東,因著關外連年爭戰,老百姓常鬧饑荒,謝小賓這才被父親送交老道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