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衛‘黃飛鴻’上士,衝殺必在前,撤退必在後。
他們黃家四兄弟,飛鴻,飛鶴,飛虎,飛狼,無一不是驍勇之極的狂戰士,每戰必前,在他們四兄弟手中斬殺的敵人,數百近千……
“華夏軍和大夏軍計程車兵們,也許我們會戰死在這裡。”徐子陵舉起鮮血漉漉的陌刀,在大雨中喊道:“可是我們的戰死,會換來所有漢人,所有家中父老鄉親的安定。你們不必再擔心什麼時候,會有外族的男子殺死家中的父老鄉親,姦汙我們的姐妹,奴役我們的子孫,因為,你們將這些禍患已經消滅在這個龍泉城下。”
“所有殺敵的男子,都是漢人中的勇士,都是世代傳頌的英雄,我們也許在丹青史冊上默默無聞,可是我們做的事,將是轟天動地的功績,是千百年後子孫提及都會為我們感動的偉業。”徐子陵舉著陌刀遙指遠方的敵陣,大聲道:“拿出我們漢人的血性,拿出我們男子漢大丈夫的勇氣,拿出我們的武器,讓這些外族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是漢子的,跟我衝!”
“衝啊……”
“衝啊……”不但華夏軍計程車兵,而且還有大夏軍計程車兵,吶喊著,咆哮著,跟在徐子陵的後面,持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又一次向敵陣衝鋒而去。
不時,有人在泥水中仆倒,可是馬上就爬起來。
有人在跳過壕堤時滑入壕溝之中,可是又會看見他們口中咬著武器,一身泥漿地往壕堤上攀爬,天空中除了瓢潑大雨,還有敵人零星的箭矢,在雨中撕裂而來,可是沒有人在乎這些。
有中箭的男子,只要不是已經氣絕,那麼也會帶箭而起。
越近敵陣,箭矢越多。
箭矢在雨水中帶著嗖嗖怪響射來,數名士兵中箭翻倒,摔入壕溝之中,可是更多的華夏軍士兵紛紛在同伴的屍體上方躍過,咆哮如虎般向面前的敵陣殺去。短兵相接,刀光在雨水中閃爍,慘呼在雨聲中摻雜,人命在大地上塗炭,肢體在砍殺下破碎……
“前陣中,有我們的兄弟在拼殺,他們的力氣在雨水中很快就會消耗盡,他們需要我們的支援。”陰顯鶴手持雙劍,站在營門口大聲呼喊道:“難道我們是龜縮在後方的孬種嗎?難道我們沒有殺敵的膽識和能力嗎?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前陣的兄弟們被殺嗎?”
“是男子漢的出來,我們去接替下前陣的兄弟們,讓他們回來歇息,他們已經奪得足夠功勳,遠勝在這裡袖手旁觀的我們。跟我衝。我們也是爺們,我們也能殺敵?”陰顯鶴一鼓勁,數百休息過計程車兵又衝了出來列隊,然後跟著陰顯鶴,向前陣支援而去……
營中,還有很多受傷計程車兵,他們被安置在木屋裡,近百急救兵正在給他們包紮。
許多低階士官,在尋找著自己的手下,大聲呼叫道。
他們通常在回撤時打散了編制或者犧牲在戰鬥之中,所有計程車官都在尋找著自己的手下,又大聲地喊叫士兵的名字。一些士兵應聲而來,也有些,永遠也不能回答那些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悲壯的反覆呼喊了。
前陣,殺聲一片,雙方絞著廝殺。
陣線拉開,在雨勢之中,雙方都無法看清敵陣的變化,為了確保本陣不失,每次派出去絞殺的,都是數千計程車兵,試探著攻擊,直到攻取某條壕溝,才派兵支援。
“救救我,我中箭了,我中箭了……”一個年輕的大夏軍士兵肩膀中箭,那支箭矢應是高手發射,將他的肩膀穿刺。
穿肩之箭,痛得他摔坐在壕堤,臉容扭曲,大聲呼救。
“救救……我中箭了……我受傷了……”年輕士兵極之恐懼,伸手向身邊所有人呼救,可是誰也沒有空理會他。所有人都在拼殺,在這個時候,不是敵死,就是己亡。
“救命,我受傷了……”年輕士兵的聲音終於引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校尉,他身上前胸後背十數道傷口皮肉翻卷,受創累累,鮮血流染一身,腥紅。那個年紀差不多同樣年輕但是臉上兇狠十足的小校尉衝著不斷呼救的年輕士兵大罵道:“誰沒有受傷?媽的,你哭哭啼啼像個娘們似的,我操你個巴子,你哭嚎就能哭好……你中箭了,可是你死了沒有?媽的,你不是還有氣嗎?給老子站起來……”
“我……站不起來……”年輕士兵嚇得顫抖,面如土色。
“給你這個。”那個渾身是血的小校尉在臂上解下一具短弩,塞在年輕士兵的手中,指著敵陣方向道:“如果有敵人來了,你就給那些狗日的一箭,這是華夏軍獎我的好東西,你他媽的最好射準一些……”
“這弩只有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