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不聽本王勸告。”一把溫和地聲音自許開山的身後緩緩響起,道:“本王先前警告過大尊,在傷勢盡愈之前,大尊不可隨意在中原之地出現。否則必取汝命,可惜大尊不聽。”
許開山一聽,極懼而轉身,一個白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他還是揹負著雙手,衣袖飄飄。正看著天上飄飄的飛雪,彷彿一直都在賞雪,彷彿一直都在那佇立。他的身形有如塑像般寧靜,有種極其溫文儒雅又淡容自若地氣度在他的身上展現。
他,白衣飄飄,揹負雙手。瀟灑自若,氣息淡然。
這個白衣人的身上有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模仿都無法擁有地獨特氣質。那就是既放縱又收斂、既理性又無情、既執著又求異那種極端的氣質。在他的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相對地。可是又偏偏合理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他最獨特的氣質。
“是你?”許開山一見這個白衣人。簡直覺得晴天霹靂,心魂俱碎。
“現在天賜良機。”白衣人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道:“若本王不殺大尊,內心實在過意不去。你們大明尊好大的膽子,小小拜火之徒,膽敢入我中原之地張牙舞爪,豈不可笑?徐子陵會讓你的小伎倆騙了過去,可惜,在本王這裡行不通。”
“邪王!”許開山心知今日難有幸免,但他憤怒地激起身體所有的潛能,氣息如火山般噴射,雙手暴大數倍,墨黑如晶,隱隱還有紫芒之電閃現。許開山決意一拼生死,瘋狂地咆哮道:“看看本尊真正地實力,生死誰屬,還說不定呢!”
“小小蟲子。”白衣人卻氣息不變,自負雙手於後,口中淡淡地道:“肢殘身傷,猶膽敢口出狂言?”
洛陽,大鄭王居。
庭園之內,所以皇城親兵全部讓人縛盡帶走,十數個大將押著,投皇城的牢獄而去。
一個臉上酷酷的金袍女子和另三個同樣裝束的女子飛來,身後還跟著一僧一尼,正是旦梅和惡僧法難豔尼妙真他們。惡僧法難的鑌鐵杖上,還扛著一個滴著鮮血的巨大包裹。
“徐公子。”旦梅簡潔之極地道:“拜火教眾盡誅。”
那個巨大地包裹,就是所有潛伏在洛陽的大明尊教的教眾,裡面累累足有幾十顆人頭。
“榮鳳祥呢?”徐子陵看也不看法難開啟包裹裡地人頭,問道:“他跑了?有三聖使相輔出手,還擒不住一個天元榮鳳祥?”
“他是聖門八大高手之一。”旦梅只解釋了這一句。
“榮鳳祥右臂被折斷,身受重創,就算不死都絕難恢復了。”那個與旦梅同是四魅的暮蘭嬌笑補充道。
“子陵。”東溟夫人輕聲安慰道:“榮鳳祥他地功力本來就遠在他們之上,身兼聖門老君觀的武功,又有大明尊教的邪功,應該還會一門古怪的血遁大法,她們怎麼可能留在住他?子陵你莫要生氣,母親大人既然明曉他的身份,應會將他逐出聖門,日後若見,自當剷除。”
“這事本後會給徐公子一個交待。”陰後淡淡道:“但徐公子必須先兌現之前的約定。”
“我什麼時候說過反悔了?”徐子陵大笑道:“榮鳳祥跑了就算了,正好讓我玩多他一年半載的。”
“既然徐公子記得。”陰後聲音淡淡而道:“那再好不過。”
天空有雪,輕飄,陰後祝玉妍隨風而起,踏雪而去。身影再現,已經在極遠之處,然後消失無痕。陰癸門下,隨著她去的路線,紛紛飄飛而去。白清兒在半空中揮揮手,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她的手中還輕輕託浮著一個‘毒水’辛婭娜。
倌倌正看著徐子陵。明瞳微意,卻不說話。良久,天魔絲帶一舞,乘風而起,向另一個方向。御空而去。
她有如人間之精靈,于飛雪中妙步無盡,漸漸而遠。
“告辭。”旦梅酷酷地吐出兩個字。分手抄起水火宅女,彈上牆頭,如風而逝。
她地身後,豔尼惡僧緊緊相隨。
看著這一大幫陰癸諸女離去。眾人就連跋鋒寒也禁不住微微吐了一口氣。這幫女子帶給眾人的壓力太大了,她們的實力,相當接近徐子陵一方的實力,如果不是還有東溟夫人和尤楚紅兩位超強高手坐鎮,眾人還真有點不安。
因為魔門中人。只是講求實力為上,如果一旦實力稍遜,翻臉發難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這幫陰癸諸女,還真收拾不了大明尊教這幫傢伙!”歐陽希夷哈哈大笑道:“如果是別人,我老叫花子肯定不願意跟魔門中人聯手,但是收拾大明尊教。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