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全軍覆滅。王伯當不願意臨陣脫逃,更不願棄友而撤,但是他得為密公保留一點元氣。
更重要的是,他得將這一個訊息稟報密公。
敵人遠遠比想象中要可怕,不但己方的一舉一動為他們所洞知,而且還有級恐怖的諸葛連弩,偃師城絕對不容易攻下。王伯當拼命打馬,想盡快逃離,他不能死,最少,在稟報完這一個重要的訊息之前,他必須活下去,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王伯當此時甚至顧不得不時翻身落馬計程車兵,在那十幾棵東倒西歪的大樹邊上,最少有十數騎因為驚嚇過度而策騎失常翻倒在地,幾乎再也沒有人爬起來。讓後面同伴踐踏成肉泥的不說,縱然生還者,也大多筋斷骨折。王伯當狠著心,裝著沒有看見他們求救的眼光,自他們旁邊如風般風弛而過。
他絕對不能停留,那麼再短的一剎那。
在小山谷口的屍山那邊,已經有十數騎敵人衝上屍山的頂部,正準備向這邊追來了。
小山谷口在望,只要離開這裡,奔下斜坡,就可以各散西東,到時敵人再強大,也絕對不可能將他們所有人統統一網打盡。只要有一人能夠回去,相信也可以把訊息帶給密公。
王伯當一看最快的前鋒部隊已經迫近谷口,不由心中微喜。
山谷口非常寬闊,足可容二三十騎一同擠出,縱然敵人有再多人馬,也絕對不可能把他們攔住。王伯當手挽長弓,以神箭三支,瞄向谷口。如果那裡真的出現什麼敵人,那麼他就會把這三箭飛射出去,撕開敵人的陣腳。
可是谷口沒有人,悄悄的,安全得很。
十數騎馬蹄急搗如雷,密集如雨,聲音轟然,正自谷口飛馳而出。王伯當一看頓時鬆了一口大氣,沒有埋伏。不過後面卻有追兵,而且追兵越來越近。為首者,是一個俊朗英挺的年青人,他手持長劍,策動座下快馬,正怒矢一般率眾而來。
“嘶………”王伯當轉身,手中三支利矢而出,挾著勁風穿刺向那個年青人。
“眉間旋!”那個年青人不待飛矢射至,整個人自馬背上彈起,以劍旋轉如輪,把那三支利矢用一種極之玄妙的手法旋飛半空。不過讓人出奇的是,那並非震散或者挑飛箭矢,只是御變方向,箭矢之速強勁依然,直飛沖天。直上九霄而不見,唯有破空之聲久久不絕。
“追!”年青人藉助那反震之勁倒回馬背,揮劍低喝道:“拿住王伯當!”
對於這一個年青人,王伯當早有耳聞。這是天刀宋缺的兒子宋師道。聽說他是四閥之中年輕一代最為溫和最為斯文的一個人。武功也在眾人之末,不過剛才輕易破去王伯當引以為豪的三箭神射,讓王伯當馬上意識到傳言不實。
原來這一個宋師道的確有拼倒南海派掌門人金槍梅洵的實力,並不是他們南海派所說的那樣,是宋師道用了毒煙和詭計助佑。
王伯當一見宋師道如此神勇,心中涼掉半截,急急策馬轉身,意欲飛逃。
不過一轉身,才發現有更加讓他覺得心膽俱裂的事情。
邙山,翠雲峰,老君觀。
觀中眾將又少幾人,但香味越發濃郁襲人。
“君彥。”香菸繚繞中的李密連聲音也變得帶點飄渺無定起來,不過溫柔依然,道:“偃師就交給你了。”
“密公放心。”祖君彥連忙彎腰恭敬地回答道:“偃師城如果那個人還能守得住,那麼君彥在此可以向密公您保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他影響密公的大計分毫。”
“六萬之眾。”李密黃金魔面裡傳出一聲輕笑,道:“再加上君彥之智,我深信偃師不守。那個人雖然武功高強,但一旦入城,實不足為懼。他絕對不可能拋下偃師城中老小自己獨力逃亡,六萬之眾,就是累,也可以把他累死在偃師城下。;另外突厥大汗還有五千多騎正在前來,如果沒有意外,相信會在君彥攻城的第五天來到偃師城下,這支部隊一併撥予君彥排程罷。”
“密公不必過慮。”祖君彥連忙恭聲道:“還是大事為重,密公若有五千突厥騎射俱精之眾,那麼必如虎添翼。”
“大功絕不能讓突厥人搶下。”李密哼道:“我有重甲步兵數萬,又有蒲山公營精銳數千,更有多支部隊協助,城中明暗處各有內應,地道與大門也盡在我手,就算那一家人再不得力,可是畢竟宮城在手,我若如此還攻不下那一個如同虛設之城麼?本來我也想讓君彥你建此奇功,但恐防你的身子支撐不住……君彥,近來可是好些了?”
李密忽然關切地問起祖君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