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為了出一口惡氣。
這一幕,已經在水淼的腦海裡演繹很多遍了,他認定這晨建國就是個窩囊廢,只知道欺負女人和孩子的混蛋,一點出息也沒有,只要自己一強硬,他肯定會顯露出軟蛋的本色。
“水水水……水淼……你你……你不要亂來!”晨建國心裡非常清楚他之前是怎樣的虐待水淼,頓時嚇得腿肚子發軟,結結巴巴,那涼涼的匕首在脖子上劃過的滋味,他感覺就快要死了,“好好好,我說我說,她在服裝廠裡面上班,已經上了三年了,你你你千萬不要誤會,不是我逼她去的,是她自己要去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
水淼低頭一看,晨建國的褲襠已經溼透了!
“孬種!”
水淼一把將晨建國推倒在了地上,朝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這才收起匕首轉身離開。
“啊……”
走出大門,水淼就對著天空大吼了一聲!
晨建國冷不及防,嚇得猛一哆嗦,就把手裡剩下的一萬塊扔進了尿裡……
水淼出了一口惡氣,但心裡還在為晨香擔心。
雖然晨香是晨建國的親生女兒,可是他並不把晨香當作親生女兒看,在他的眼裡只有兒子才是心頭肉,女兒只是個賠錢貨,不多掙些錢回來都對不起他自己。
水淼回到路口,陳冰正在等著他。
從陳冰手裡接過揹包,水淼難得一笑道:“今天晚上我去買酒,到時候,大傢伙老地方見。”
“好咧!”
陳冰爽朗的應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分道而行。
陳冰和水淼從小一起長大,他看的出來,水淼已經走出來了,今天不但是他的生日,更是他人生路上一個新的起點!
“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水淼一路小跑到了一棟瓦房前面,興奮的叫了好幾聲,可是爺爺不在屋子裡面,水淼連忙跑去河岸碼頭,那裡有一個涼亭,是爺爺經常釣魚的地方。這裡是一塊高地,只有熊英一戶人家,東西北三面全部都種了棉花,唯獨南邊是一條由東到西的溝渠,裡面生長了許多的蘆葦,魚蝦那是特別的多。
“是小水回來了!”
“真的是小水回來了!!”
熊英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聽到水淼的叫聲,他激動的把魚竿一丟,爬起來就朝著水淼跑過來,“我的好孩子,你終於回來了!真的是你嗎!?”
三年不見,熊英日思夜念,總算看到了水淼回來了,他激動的都老淚縱橫了……
“爺爺,您的頭髮怎麼都白了……”
水淼跪在爺爺的面前,和個頭不高的爺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好孩子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熊英抹了一把臉,要分開水淼,水淼卻緊緊的抱著他,“爺爺,我好想你,是我沒本事,不能照顧您……”
“哪的話……”
熊英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溼潤了!
這久別重逢的感人一幕持續了好幾分鐘,爺孫倆人恢復平靜之後相視一笑,熊英忽然想起了魚竿,跑回去提竿一看,居然釣了一條一斤多重的扁魚,正好拿來清蒸。回到屋子裡面,水淼放下揹包,就拿出六瓶茅臺酒來。
“茅臺!”
除了賭錢,熊英最愛喝酒了,但是他知道,茅臺酒可是很貴的。
看到爺爺驚訝的表情,水淼臉一紅,尷尬的解釋了起來,“爺爺,我在外面打了很多工,最後在大酒店找到了一份端盤子的工作,我掙的錢都還給晨建國了。這些酒不是我買的,都是人家大老闆點了沒喝,剩下沒帶走,我就收回來的,您不會嫌棄吧?”
在大酒店端盤子叫傳菜員,這工作的工資也就一千多一點點,三年時間,水淼換了很多工作,也花了不少錢,他之所以會面黃肌瘦,臉色蒼白,其實就是因為他長時間的省吃儉用,營養不良的原因。手裡沒有錢,他沒有辦法,只得拿這些酒回來孝敬爺爺。
“傻孩子,我怎麼會嫌棄呢?這些酒沒有開瓶,就算開啟了,那不還是酒嗎?”熊英不是一個古板的人,他知道水淼很不容易,自然不會嫌棄什麼。
見爺爺這麼說,水淼也就放心了。
爺孫倆人一頓忙活,酒菜上桌,熊英神神秘秘的去房間拿出一盒蛋糕來,給上面插上蠟燭,點著了之後,輕輕的舒了口氣,對著水淼說道:“孩子,你已經二十歲了,又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