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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青松碧綠挺拔依舊,和半年前相比,只是多了一層白妝素裹。我之前離開的時候,可是萬萬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回到這裡,而且是好像喪家之犬一般回到了這裡。
可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即使落魄伶仃至此,我對這裡依然產生不了歸屬感,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客人,而促使我回來的唯一原因,只是清風這個密友而已。
剛剛想梳洗一番,就聽見外面有人疾速向這邊走來,一瞬間就到了門外。
“夢然,你回來了?”來人未推開門就大叫。我聽腳步就知道是清風來了,他還是一樣活潑啊。
他進來看到我之後先是一喜,然後發現我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樣子,立刻退到門外,背對著我,磕磕巴巴地說道,“師、師妹,對、對不起,我聽他們說你回來了,就趕緊過來看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穿好衣服,我自顧自的坐回妝臺前,一邊對著鏡子跟自己糾結的長髮作鬥爭,一邊向還站在外面的他戲道,“進來吧,半年不見還突然裝起君子來了。”
他嘿嘿一笑,轉了進來道,“那是因為師妹越來越像淑女了啊。”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一直都是淑女好不好,什麼叫‘像淑女’?”
他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只是痞痞的笑著看我梳頭,並不搭話。我的頭髮怎麼弄都弄不好,心裡一氣,蠻橫的命令他說,“過來幫我梳頭!”
他先是一愣,順口就要說出男女授受不親的廢話,但見我一副暴躁的樣子,馬上又從善如流,乖乖起身從我手中拿過木梳道,“小的遵命。”
“師妹好像有心事呢,到底怎麼了?”他一面笨拙的替我梳頭,一面試探的問我。
我裝作沒聽見,只是嘴裡指揮著他梳頭,心理罵著,真是笨蛋,已經扯掉了我好幾根頭髮了,梳頭這麼爛,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像蕭採般……
我一下愣住了,蕭採,又是蕭採,我為什麼又想起了他,為什麼逃了幾千裡,他還是如影隨形,還是刻骨銘心。我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忘了他,我好想忘了他,可是為什麼就是這樣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他……
“師妹,師妹,你怎麼了?怎麼了?”不知什麼時候,清風已經站到了我面前,雙手搖晃著我的肩頭,我茫然的抬頭望向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我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抱,好像醉了一般念著,“蕭採走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清風,我該怎麼辦?我好寂寞,好孤獨,好想他,我該怎麼辦?”
原來人想醉的時候,不用喝酒也是可以醉的,所以我醉了,在清風的懷裡醉倒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外面日已西斜,太陽快落山了,清風盤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五心朝天,正在入定。他還真是會抓緊時間啊。
可能感到我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我這邊。“想喝水嗎?”他問道?我點點頭。
他馬上起身倒了一杯水給我,我起身接過,一口氣喝了下去。他關切道,“感覺好些了嗎?”我又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有些猶豫的問,“你……你……咳,你和蕭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你逼問我他的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到底怎麼了?”
我垂下眼,淡淡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就是那麼回事唄。”可能因為剛發洩過,我的心情倒是平靜許多,心中雖然仍是刺痛,卻也能淡淡的講起他了。
“咳,我上次就該猜到的,只是我不敢往那方面想……咳,你怎麼這樣糊塗?”我仍然看著地板,自嘲的笑笑道,“我糊塗,他不糊塗不就行了。呵,我倒希望他也糊塗一回。”
清風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喃喃說道,“難怪半年之前蕭師叔突然將宗主令牌交了回來,說是要雲遊海外,尋找仙山福地,再不會回來門裡了。師父聽後也愣了好幾天神,咳,真是,真是……”“孽緣,是嗎?”我冷笑著接道。
“咳,”他聽我這麼說,又嘆了一口氣,想了一下說道,“我也沒見過蕭師叔,但他能讓你和我師父都心心念念,必然是個極為出眾的的人物。但是,他既已選擇斬情斷欲,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呢。”
他見我一副你說得容易的樣子,接著勸我道,“我是沒經歷過這些,但看師父的樣子也知道忘情不易。不過你還如此年輕,日後還有大把機會,切不可這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