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感深深的糾纏著我,可是我知道,我寧願是自己死了,也不願看著他死。於是我當機立斷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染紅了長劍,然後以血劍祭出了血虎——我拼著命使用了道門禁術——絕血之術,這下就算我不死也會很長時間內半死不活了。
此術之所以成為禁術,就是因為它是以施術者的鮮血作引,化出上古兇獸,殺傷力極大,而且殺孽越重,最後施術者遭反噬越強烈,輕則大傷元氣,重則喪命。
血虎仿若身披著地獄之火凜凜出現了,然後立刻依從我的意志撲入戰場,只聽到一片慘叫嚎呼“怪物啊,快跑啊”。可惜已經太遲了,在血虎出現的一刻,這裡所有的敵人都註定難逃一死,就算只是為了保密道門異術也必須將他們滅口。
清風周圍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火海,狀如無間煉獄。
我閉上眼睛不願再看,只感覺自己的血越流越多,可是我還不能暈,否則血虎會失去控制傷到清風。
好像過了一輩子,周圍終於只剩下一片寂靜,而血虎還在四處尋找生人。清風也力竭倒在了場中,天微微亮了起來。
聽見遠處有人喊,“無雙閣的人來了,撤退、撤退。”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的召回了血虎,立刻就覺得那來自地獄的紅蓮烈火燒到了身上,無休無止……
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浴火重生
意識在清醒與不清醒之間徘徊,不變的是那恆久的黑暗和焚身的烈火。
我是不是已經身在地獄?我猛純啵�敕榪竦拇蠼校�捶⑾紙脅懷隼矗��芾淳染任遙�染任搖�?ont olor='#'》
沒有人嗎?沒人能幫我,那我還是放棄吧,放棄吧……
進入無意識的深淵吧,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我隱隱的知道,那深淵就是死亡。
總在這時候,一股清涼淳厚的風,會穿透重重火焰而來,輕輕拂過我的全身,讓我能鼓起勇氣繼續承受無盡的燃燒。
是誰在幫我呢,我迷迷糊糊之間想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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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卻馬上閉了起來,陽光好刺眼。過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適應了外界的光亮。
剛想打量一下週圍的情況,卻發現自己一動就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刺痛難忍,不小心就呻吟了出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轉眼就到了我面前,我睜開眼睛看時一愣,竟然不是清風而是謝熙嵐。
他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真奇怪啊,這是永遠溫潤清爽的無雙公子嗎?
見到我醒了,他也愣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一樣,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看見我還睜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才帶著有點顫抖的聲音說道,“小夢,你終於醒了。”
這真的是我頭一次看到謝熙嵐總是微笑的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也是頭一次聽到他平穩的聲調有了其他的雜音。他在擔心我嗎?他不是還在跟我冷戰嗎?
沒有多想的,我問出了浴火重生後第一個問題,也是說出口的第一句話,“我昏迷了多久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比的沙啞,而且微弱到幾乎自己都聽不清楚。
不過他似乎還是聽到了,答道,“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了。”接著問我,“要喝點水嗎?你昏迷這段時間一直都食水未進。”
“嗯。”試著讓聲音大一點,卻發現收效甚微,還是幾乎聽不見。不過卻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很渴很渴。
四十九天嗎?我竟然還沒有死,真是奇蹟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竟然這麼強呢。
謝熙嵐從外面叫來兩個侍女,一個拿了水,另一個走過來幫忙扶我起身。
每一下碰觸都伴隨著強烈的刺痛,我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才勉強半坐了起來。想抬起手來接過杯子,卻發現用盡了全力,我都手只微微向上動了一下。
他好像發現了我的窘狀,從侍女手裡接過水杯,小心翼翼的餵我喝了下去,然後親手扶我躺下。
喝了一杯水,我嗓子終於舒服了一點,才又開口問了一個我從剛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清風呢?”對他最後的記憶是那個殺人之夜,他倒在血泊裡的樣子。
謝熙嵐臉色似乎不高興的一沉,不過很快恢復正常,輕聲答道,“他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月,見你還不醒來,回逍遙門去求門主想辦法了,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