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這麼說,只是回道,“師父的想法,作弟子的是不大明白的。”她點了點頭,算是表示理解。
這時候,我聽到門外有人來了,來人並沒有想掩藏自己的形跡,所以沒有放輕腳步。聽著他的腳步,我腦中已經浮現了他的形象,是個很活潑的人呢。“清風嗎?進來吧。”未等他在門口站穩,師伯已經叫他進來了。
廖清風長相極為俊朗,一笑臉上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我總是懷疑這樣嚴肅的師父到底是怎麼教出這種弟子的。他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我相信加上十歲可能更貼近真相,我都已經開始懶得猜我同門的歲數了。
他看到我,面上也閃過一絲驚訝,大概又是因為發現我的修為極深,不過很快他友好的向我笑了一下,“這位是夢然師妹吧,我們聽說你要回來,都盼了很久了。”這話聽起來真的很親切啊。正如我知道我不喜歡門主一樣,我立刻就知道,我會喜歡他的。
門主師伯很快的把我交代給清風,然後就把我們請出去了。
蕭採的故事
思想彷彿從極深的水底慢慢的浮上水面,我從深度冥想中回神,外面有人來了,清風的形象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懶蟲師妹,快起床,不是要看日出嗎?”他在外面叫道。“起來了,你等我一下。”我迅速的下床,吐出紫玉含石收好,然後洗了一把臉,換了件衣服,這才去���擰!罷媸敲患��閼餉蠢戀娜恕!彼�鈽蹲牛�野琢慫�謊郟�緩缶蹲宰吡順鋈ァ?ont olor='#'》
這一段日子,我們一直都混在一起,兩個都是灑脫的人,所以很快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當然我們都清楚知道,此情非關風月,而是很純粹的互相欣賞的友情。人真是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人交往數十年,從小一起長到大,卻還是淡淡的君子之交;而有些人,就像我和清風,明明剛認識不久,卻好像交往了一輩子,感情好到隨時都能為對方舍掉性命。也許這真的是前世結的善緣吧。
多年以後,就算我已叛出師門,清風也還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成為門主之後,更力排眾議,撤銷了逍遙門對我發出的追緝令,使我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重新踏足江湖。也幸虧有他的存在,使我和師門之間一直存在著緩和的餘地,使我不至一怒之下毀掉逍遙門——就像我毀掉了魔門一樣——因為那後果不論是我還是整個武林都是無法承受的。
這一陣子,他除了很盡責的當我的導遊,領著我前山後山的跑了個遍,還把能見到的長輩同輩見了個遍。他是個人緣很好的人,大家都很喜歡他,不過不要以為他沒有性格,作為嫡傳弟子,他也有冷厲的一面,我就親眼看見過他寒著臉處罰一個想偷入禁地的小師弟。總而言之,他是個頗有領袖魅力的人,又或者他從小就被有意識的培養為一個領袖吧。
相比他來說,性情稍嫌冷漠的我並沒有這種親和力,而我也並沒有興趣和大家打成一片,這裡並沒有能真正吸引我的人。誠然,大家的氣質都有些相像,但沒有人比得上蕭採的風華滿身,也沒有人比得上他的那種合乎天道的完美。我一開始還滿懷希望的尋找他的替身,但很快的我就失望了,慢慢的對這些交際失去興趣。我開始大部分時間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研修門主整理給我的月宗典籍。
清風好像也感覺到我對這方面興趣缺缺,所以就不再叫我去認識人,只是經常過來陪我下下棋,還時不時講講門中弟子和江湖的趣事。這之中我還跟他講了之前的江湖行,還抱怨說怎麼都找不到江湖人。我說這個的時候,他笑的肚子都疼了。聽他解釋了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在路上的那個月,正好在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新的武林盟主,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去北上看熱鬧去了,而我是從西向東,正好錯過去了。而我運氣確實也太好了點,竟然連一個賊都沒碰上,搞得最後竟英雄無用武之地。看他笑的那麼開心,我忍不住揣了他幾腳。
我其實還一直想問他,蕭採還在門中時候的事情,我覺得他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每次我將話題引到這方面,他都會很狡猾的岔開去,或者乾脆就逃走了。其實這讓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的諱莫如深。
這次,他一大早來找我其實也是為了下棋,他真的跟我下棋上癮了,因為好像我是少數幾個他能贏的人之一(我也是真的沒有下棋的天分,跟蕭採下了十幾年還是沒有進步)。我們抱著棋子跑到山頂的亭子坐定,一邊欣賞朝陽從群山中升起,一邊準備開戰。
我可能真的之前輸瘋了,一落子就佔了天元,他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你要是不想下咱們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