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川帶著秦莎出去放風箏了,走了大概十分鐘。】
【你在和誰說話?】西摩興趣不減。
【我在練習唱歌,不要打擾我。】花溪乾咳兩聲,裝模作樣的清嗓子。
【你又在摧殘花川的花花草草了,它們很可憐的。】西摩滿臉擔憂。
花溪杏目怒睜,嘟著小嘴掐著蠻腰怒視西摩,大有幾分小女人的氣勢。
【你說什麼?】
這一瞬間,西摩腦中閃過花川的一句話:所有有生命的個體中,女人是最不能惹的。
【我說……】西摩支支吾吾,【……我晚上再找他。】
說完,西摩腳底抹油一般迅速開溜,轉眼消失不見。
花溪帶著三分餘怒七分得意關上房門,亞瑟的身影從旁邊閃出。
【他走了?】
【走了,現在我們繼續說正事。】花溪恢復到滿臉微笑,【你什麼時候送聘禮過來?】
又是這個問題,亞瑟對眼前的女人有一種無力感,這一刻他多麼希望剛剛逃跑的是自己。
【我是來跟你談你哥哥的事情。】
【對呀,就是談花川的事情,說句難聽的話,上青樓還要撒銀子呢,你當花川是什麼?每次“吃飽喝足”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可是魔族後裔裡面最強的人,帥氣英武,魅惑眾生啊!現在秦莎都四歲了,你還不想負責人嗎?】
在亞瑟的印象裡東方人從來都是內斂穩健,可這女人大有一副我是混混我怕誰的氣勢,與花川的頑劣相似卻不同,兄妹倆從某種方面來說都是難對付的主,尤其他面前的還是個女人,更讓亞瑟無從下手。
【我要跟你談他身體的事情。】亞瑟馬上制止花溪的喋喋不休。
【您享用的不好?沒關係說出來,喜歡什麼手感的,只要聘禮豐厚我可以在花川的洗澡水裡新增各種保養面板的東西,保證你愛不釋手欲仙欲死。】花溪拍胸脯保證,滿嘴離不開聘禮,把自家老哥賣的一乾二淨。
這一刻亞瑟又給花溪重新定位,她不是混混,而是老鴇!
【你知道他用積攢多年的材料給你去除身體裡的蠱蟲嗎?那些都是附著騫 章能力的東西,過去就很稀少現在更是絕跡,他讓你擺脫痛苦自己卻正在滑向死亡的深淵。】亞瑟嚴肅的說。
【怎麼可能!花川說他還有好多備用的呢!】花溪一臉震驚。
看來是花川將事實隱瞞。
【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不想我的小侄女從小就沒有爸爸!】花溪掐腰威脅。【明天送聘禮來,然後我幫你一起找救花川的辦法。】
【我們分頭調查,你留在他身邊注意監視他的狀態,只要有不對勁就立刻盯緊,他昨晚失憶又發作,我擔心頻率會越來越快。】亞瑟選擇性忽視聘禮的問題。
【你們像小綿羊那樣籤個血契不就好了,你可以用自己的血和你們之間的契約能力來幫他去除體內的蟲子,騫 章的蠱蟲很嬌貴,你的血一注入花川的體內它們肯定受不了。】花溪說的是騫牧遲,現在叫他小綿羊的也只有花溪,騫牧遲卻不在意隨她怎麼稱呼。
【如果他肯我就不會找你商量。】亞瑟一語說道問題的關節點。
因為花川一直拒絕成為亞瑟的僕役,而收僕役的血契和騫牧遲那種簽訂主人的血契性質相反,吸血鬼選擇主人時可以不經過本人的同意直接建立契約,而收僕人則必須經過契約者的同意才行,這也是亞瑟無法跟花川簽訂契約的原因,花川只同意自己當亞瑟的主人,絕不屈居於亞瑟之下,而亞瑟當然不會讓他翻身做主。
所以早在秦莎出生那年,亞瑟就秘密跟花溪聯絡在一起,只是來往不頻繁,交流也很少,花溪只是幫亞瑟掩護而已來給花川送解毒劑,像現在這樣一起討論問題已經很久沒發生過了。
花溪雖不顯眼,但智商不是一般的高,結合魔族的特點和蛛絲馬跡推斷下來,立刻就確定了亞瑟和秦莎的關係,亞瑟後悔也晚了,他著實招惹到一個不得了的小丫頭。
【你為什麼不能成為他的僕人,你們吸血鬼老大不也選擇小綿羊當主人嗎?當僕人有這麼丟人嗎?】花溪自然而然的要為花溪爭取好處。
【你覺得我成為他的僕人會發生什麼?】亞瑟問。
花溪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立刻對亞瑟露出同情的表情。
【你會愛他一輩子嗎?不管生老病死絕不背叛?】花溪義正言辭的問。
亞瑟知道他的決斷正在偏向自己,可是面對這種婚姻誓言一般的問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