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啦、移民啦，都莫唔混的好啦……”

彷彿挑中了林總的g點，蹩腳的普通話也不說了，全說一些粵語，還夾雜著許多英文單詞，一水的南洋味道。

“啦什麼啦，一句沒聽懂！”

徐浩默默吐槽一句，表面上還是裝模作樣的附和：“是的，林總，說的太對了。”

“小徐懂我，喝酒啦，來。”林總舉杯。

徐浩也趕緊舉杯，又是一口喝乾。啤酒滿到嗓子眼，拿拳頭堵住嘴，硬是皺著頭皮嚥了下去。

中國人很流行酒文化，華人也是如此，而橫店更是酒文化的重災區。在這裡，不會喝酒的人，基本上很難接到工作，有時候一部戲給誰，一個角色給誰，全都是靠喝酒喝出來的。女的要出來陪酒，男的同樣要會喝酒。

特別是那些有暴發戶性質的投資商，管你是什麼水準，有沒有才華，你跟我喝酒，陪我喝得盡興，那麼沒話說，這個戲就是你的了。

哪怕他們挑選導演，也很有可能就是喝一頓酒，導演就出來了。

看似兒戲，卻就是這麼個現實，人脈、關係，後面才排得上能力，這就是現實社會通行的法則。

至於人脈、關係怎麼來的？

要沒背景，那就四個字，吃喝玩樂。

“哎哎，徐浩，你吃一些花生米吧。”正在徐浩難受的時候，劉淇薇碰了碰徐浩的肩膀，伸手遞過來一小捧花生米。

徐浩楞了一下，不過實在是被啤酒整的難受，就沒有推辭，接過劉淇薇剝好的花生，就吃了起來。

當然也沒忘了說：“謝謝。”

劉淇薇回應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女生外嚮啊，叔叔的呢！”林製片眼尖，看到了劉淇薇和徐浩的小動作。

劉淇薇扁扁嘴：“二叔，你自己剝。”

“為什麼，小徐就可以，我就不可以？薇薇你這樣子，叔叔很生氣。”

“我在跟徐浩培養默契好不好，算啦。給你剝啦。”

劉淇薇不爽的樣子，逗得大家笑哈哈。

徐浩也笑了笑，他看得出來，劉淇薇是那種有背景的女孩子，林副總他們，總是若有若無的哄著她。有點對待小公主的感覺。

……

“喝。”

一聲一聲的“喝”，每一聲過後，徐浩都感覺自己的眩暈增加一層，他已經藉口出去喊服務員新增酒水2次，其實是跑去廁所放水。每次放水過後，都能給膀胱騰出空間，容納更多喝進去的啤酒。

喝到最後，整個人都快麻木沒感覺了。

想吐，吐不出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頭腦越是昏沉，思維卻越是清醒與活躍，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感覺，誰說了什麼話，誰做了什麼事，誰唱了什麼歌，一清二楚。只是大腦又有些不受控制，最後竟然摟著林副總。一起跑去唱歌了。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別流淚，心酸。更不應捨棄。”

“我願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李克勤的《紅日》，被兩個大老爺們唱出來，竟然還蠻有味道。林副總人長得猥瑣，但是嗓音不錯，徐浩更是經過內氣聲帶訓練法的調和。已然成為民間歌唱小王子了。

他們唱歌，其他人不管是出於拍馬屁，還是真的被感染，都跟著哼唱起來。劉淇薇一邊唱歌，還一邊晃動身體。顯得很投入。

“一生之中兜兜轉轉，那會看清楚。”

“彷徨時我也試過獨坐一角像是沒協助。”

“在某年，那幼小的我。”

“跌倒過幾多幾多落淚在雨夜滂沱。”

一曲歌了，掌聲四起，林副總哈哈大笑，醉醺醺的說：“我跟小徐投緣啦，連唱歌都一條頻率。”

徐浩半是拍馬屁，半是誠意的說：“林總的歌喉真的很好。”

“你也不差的啦。”林總報李投桃。

“哈哈。”兩人再次大笑。

然後落到座位上，林副總直接對他帶來的助理喊：“去把合同拿來，給小徐簽了。薇薇，你對徐浩滿意嗎，他就是你的mv男主角啦。”

劉淇薇笑嘻嘻的說：“我已經在跟徐浩培養默契啦。”

徐浩差點就按捺不住激動，喝了一晚上酒，拍了一晚上馬屁，還不能太刻意、露痕跡，死掉不知道多少腦細胞，終於熬到這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