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是雷霆之怒。
眼前這些人是很好的觀望派,說出來的話不是阿諛奉承,卻讓人聽的心曠神怡,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是那麼的可敬可嘆。若是不知內情者,一定都以為這些是孫二麻子割頭換頸的好兄弟。雖然孫二麻子連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不全,卻沒有阻擋他們聊天的熱情。
蘇任沒有露面,他帶著霍金、黃十三和蘇凱三個人進了牢房。這裡本來是穆青雲關押那些不聽話的屬下的,空間狹小,毫無光線,一開門便是一陣惡臭迎面撲來。
帶領蘇任的那個山匪嘿嘿一笑:“我看蘇先生您就別進去了,你要找誰我給您提出來,這地方本就不是您這種人待的。”
蘇任實在受不了,連忙點頭,讓黃十三掏出一把銅錢遞給那個山匪。
山匪都是精明的,自從他們寨主孫二麻子對蘇任刮目相看之後,手下的山匪也對蘇任表現的尊敬起來,並改口以先生相稱。蘇任為人大方,時不時的會拿些銅線獎賞替自己辦事的小嘍囉,所以蘇任在山寨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那就有勞你去把那個周重提出來。”
“周重?”小嘍囉一愣:“蘇先生這……!”
“放心,是你們寨主同意的,快去吧!”
“這樣呀!那我現在就去。”小嘍囉再不遲疑,答應一聲轉身進去提人。
周重才被關了三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傢伙在牢裡絕食,蘇任聽了嗤之以鼻。一個投降過一次的人那就會投降第二次。為了活命什麼事都願意做,周重要給穆青雲殉葬,蘇任打死都不信。不過,當看見周重的時候,還是讓蘇任驚訝不小。
“周先生坐!”蘇任在院子裡擺了一張案子,上面放了些酒肉。
周重既沒被五花大綁,也沒有手鐐腳鐐。還是他那身衣服,只不過沾了些草屑,穿在身上也沒有前幾日那麼合身。頭髮亂了,鬍子也亂了,指甲長了不少而且全是黑泥。
周重看了蘇任一眼:“你是孫二麻子的說客?”
“算是吧!”蘇任倒了杯酒,輕輕的推到周重面前。
周重一笑:“你倒也不隱瞞!”
“說起來並非孫寨主派我來的,而是我自己要來,按照孫寨主的意思,你是穆青雲的走狗,結果那就是死!”
“你們把我家寨主如何了?”周重忽然撲過來,被霍金和黃十三架住。
“死了!被殺的了,就在我們攻山那天被殺的!”
周重的動作瞬間僵硬住了,過了好長時間才放聲大哭。周重哭的很傷心,只要是聽見的人無不覺得周重是個重情義的漢子。蘇任沒有打斷周重,任憑他在對面哭天喊地,自己就靜靜的坐著,一邊喝酒一邊看著。
等到周重不哭了,蘇任一指剛才給周重倒的酒:“喝點,繼續!作為穆青雲的幫手,哭幾聲祭奠一下我能理解。”
周重一擦眼淚,抓起酒碗仰頭灌了下去:“你不殺我?”
“既然是來做說客的,殺了你還說服誰去?”蘇任又給周重倒了一杯:“先生嚐嚐,穆青雲的珍藏,據說是從一處地窖裡挖出來的,不知道放了多久,喝起來還是不行,下次讓先生嚐嚐我們老君觀的酒,和我們的酒比起來這就是水。”
周重沒說話,看著蘇任,手卻朝著那碗肉伸過去。
蘇任假裝沒看見:“這元山果然是個好地方,東西南北比鄰大漢、羌、夜郎,無論那一國來攻只要越過大山便無所顧忌,就算三家齊來,茫茫大山藏萬把人不成問題,只是這下山劫掠風險太大,若是能有一個長久的行當,也好過為匪為盜,讓後世兒女背上一個盜匪的名頭。”
周重還是不說話,不過吃的很香。好幾天沒吃飯,的確有點餓,不一會,半盤子肉就沒有了。周重是個文人,飯量並不大,這些不知道是什麼肉,油氣太重,吃了一點便覺得肚子有點漲。
“再吃點,這些都是你的!”
周重搖搖頭,在衣服是擦了擦手:“你說的長久行當是什麼意思?”
蘇任笑了笑:“我大漢缺馬,而這山背後卻是一大片草原,那裡牛馬遍地,若是讓朝廷知道這件事,你想想你們元山還能有幾天好日子?不錯,元山的確易守難攻,但是要看對誰,若是碰見一個有能力的將軍,圍而不攻,我不相信你們元山能堅持一年半載。”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周先生是個明白人,大漢現在的皇帝雖然剛繼位,可是心卻很大,一連兩次派人來蜀中,周先生就不想想是為了什麼?”
“大漢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