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派來的人來了,從那人的話裡,劉宏和郭解都聽的出來,到了這個時候,韓碩還沒有想明白,竟然天真的讓劉宏和郭解出兵。
劉宏大聲答應:“此事我已經知曉,我的人馬正在集結,還請韓將軍再堅持片刻,我們馬上就到!”
“喏!”來人不多說一聲,轉身又回去了。見那人走遠,劉宏招呼弓箭手:“兄弟們繼續,就這麼射,無論是誰,只要擋著咱們殺蘇任,那就是死!”
韓碩打的很辛苦,腦袋上的箭矢始終沒停,前面的車陣更是難以逾越。對面的那些傢伙很陰險,全都躲在車下,只等他們翻過馬車,尚未站穩,便從背後下手。或者等他們攀上馬車,鋒利的劍刃便從底下刺上來。傷雖然不重,卻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他孃的,再去催催劉宏和郭解,這兩個狗日的,這麼半天還沒滅了那些弓箭手?這讓老子怎麼進攻?”
有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湊到韓碩身旁:“將軍,我覺得此事蹊蹺!”
“什麼意思?”
“對手就那點人馬,應對我們的猛攻已經捉襟見肘,豈能分兵出去,即便現在還有一百多人的弓箭手,只要在車陣裡一樣射箭,何必出來冒著被我們圍殲的危險?所以……”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到底要說啥?”戰鬥對自己不利,韓碩很煩躁。
那人連忙道:“小人的意思,這箭矢恐怕是劉公子和郭壯士放的!”
“什麼?”韓碩一下從隱蔽處站起身,兩名親衛一把將其摁倒在地。韓碩大怒:“兩個狗日的反了不成?這是要置老子於死地呀!不行,回去!”
“將軍,不可!”那人連忙攔住韓碩:“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也吃不準這箭到底是不是他們放的,再說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少,劉宏手下有五百軍卒,萬一動起手來……?”
“老子還怕他不成?停,都給老子回去!”
頃刻間,洶湧而來的敵人又快速退走,緊跟著箭雨也停了下來。蘇任顫顫巍巍的從馬車下面鑽出來,扭頭看了看天空,確認真的沒有了箭矢,這才站起身子,撣了撣身上的土。
李當戶的寶劍上滴著血,鎧甲上有幾道印子,緩了口氣,讓眾人繼續警戒,來到蘇任身邊:“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走了?”
蘇任搖搖頭:“先別管對手,我們的傷亡如何?”
“死了十幾個,還有十幾個受了傷,問題不大,堅持到天亮應該可以。”
“不可小瞧那些人,我剛才看了一下,似乎只是一股人馬,多加提防,將我們沿途買的那些火油分下去,若是堅持不住便用上!”
李當戶點點頭:“但願衛青兄弟那邊不要出問題。”
蘇任一笑:“衛青知道什麼時候該他出場,咱們只要守到天亮就行!”
韓碩氣呼呼的回來,寶劍攥的緊緊的。望著韓碩的黑臉,郭解不由的將手放在劍柄上,扭頭望向劉宏。劉宏一臉笑意,靠著大樹,嘴裡面叼著一根野草,絲毫不覺得韓碩有多大危險。
“說,那些箭矢到底是誰射的?”韓碩劍指劉宏和郭解。
劉宏道:“是我!”
“你!你想殺了老子不成?”韓碩大怒,揮劍砍向劉宏。
“鐺!”一聲響,韓碩被震的手臂發麻,往後退了三步。劉宏依然站在原地,看著他笑。幾名劉宏的護衛提著長劍,擋在劉宏身側,警惕的盯著韓碩。跟著韓碩一起回來的人立刻圍在韓碩身旁,紛紛拔劍。
劉宏道:“我奉勸你們別輕舉妄動,剛才離得遠,我的弓箭手沒有準頭,現在就這點距離,你們覺得他們還射不準嗎?”
“你還真想殺了老子?”韓碩怒不可遏,卻又不敢再上前:“老子出生入死,手下二百兄弟,就回來這點,一多半被你們殺了,這件事你得給老子一個交代。”
“交代?不聽號令還要交代?”劉宏將嘴裡的草根吐出來,兩眼眯縫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韓碩。
郭解從一開始就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來的時候姚叔愛就告訴郭解,這次一定要低調,最好是取得淮南人的信任。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姚叔愛的話是多麼正確。在淮南王眼裡無論是館陶公主還是韓焉都是他利用的棋子,恐怕來之前淮南王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只等著消滅蘇任,便將他和韓碩一起除掉。
韓碩嘴上還很強硬,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已經被劉宏鎮住了。劉宏往前一步,分開自己的護衛:“韓碩,別以為你兄長是韓焉,我就不敢對你如何,這裡是戰場,凡不尊號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