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時潘家堡寨裡大火已經被撲滅,大隊的馬穆魯克騎兵重新整隊並打起了火把。
潘家堡寨裡高牆之上的幾十個大宋羽林軍,這時已經與趙銅錘和薩福萬率領的,那些得了兵刃的囚徒會合在一起。這些囚徒用他們拋下的繩子上了高牆之後,守住了上牆的樓梯。
一時半會混亂的馬穆魯克騎兵,也因為那上面的箭雨實在太密,而無法攻得上去。因此他們只和手下躲在弓箭射程之外,又或者什麼遮擋物的後面。這時他們也不再進攻,而一個個仔細傾聽起來。
高牆上的大宋羽林軍計程車兵,看到了趙伏波的訊號之後,開始按計劃齊聲用阿拉伯語告知馬穆魯克騎兵如下事實。
“潘島主被擒,各隊長去大宅那裡,妄動者殺!”
躲在弓箭射程之外的馬穆魯克騎兵的各隊隊長,一個個前往大宅處。一來到了那兒就清楚事情到底如何,其次就算是高牆上那些黑衣人的緩兵之計,也不怕他們真就能跑到哪兒去。
最後,倘若他們說的真有其事,各隊隊長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今後他們這些馬穆魯克騎兵,由誰來發軍餉。
馬穆魯克騎兵,是隻會打仗的僱傭兵。倘若沒有人發軍餉,他們就只有餓死一途了。因此,在黑衣大食有錢者擁有騎兵,這是件天經過義的事情。甚至也是這時黑衣大食,內部各地割據攻伐嚴重的原因。
就在潘家堡寨裡的馬穆魯克騎兵們,奔向潘家大宅裡去聽聽關於自己未來的時候,這兒卻正上演著趙伏波血撼潘家寨的血腥一幕。
“你們都把手裡兵刃丟下,不然我一害怕,手一顫的話,只怕這潘老兒的腦袋卻就要掉了呢!”
趙伏波冷冷的看著眼前潘家的家丁,手裡的長刀擱在潘島主的脖子上要他們投鼠忌器。
“這……這怎麼可能……”
他的頭盡力在趙伏波手裡扭動,目光之中流露的全都是不甘。在自家大宅裡,落到趙伏波的手裡,這讓潘島主的心中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手下家丁雖然已經把趙伏波和他手下的十個兵圍在當中,但哪有一個敢有絲毫的妄動。
潘島主瞪著眼睛,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潘家家丁,用他蒼老的聲音叫著。
“殺了他,殺了他重重辰賞!你們要明白,事到如何,這個傢伙可不會放了潘家的任何一人!”
趙伏波手裡長刀擱在他的脖子上,看著周圍因為潘島主的話,有些蠢蠢欲動的家丁,根本就絲毫不為所動。
“除了壞了二爺我事情的人之外,其餘的人家財、人身皆受我之保護。敢抗命者,就向我手裡看。”
說罷,手中長刀揮處,早將潘刀島主一棵蒼老人頭剁下。熱血“噗”的一聲就從斷頸處噴了一地,潘島主的屍體倒在地下,只抽動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趙伏波一手拎著潘島主鬚髮皆張的腦袋,向周圍還持著兵刃的人大喝一聲。
“潘島主的腦袋尚且不值二爺我一刀,哪一個還敢造次,再不放下兵刃,這就是他的下場!”
說罷手一揚,白髮蒼蒼的腦袋向著人群之中上,尚還面露仇恨的人飛去。
圍著趙伏波他們的潘家家丁,只看著潘島主白髮蒼蒼的腦袋飛來。膽小的已經驚叫出聲,丟了手中兵器。
趙伏波手中長刀,就在丟出人頭,使諸一人驚的瞬間。已經一刀剁向還目露兇光的家丁身上。幾乎與些同時,手下大宋羽林軍士兵也各揮出手中長刀。
“在戰鬥的時候,記得最先剁掉悍勇之輩,其餘諸人易與耳!”
就在十一柄斬將刀揮出之時,手中烏黑的斬將刀,劃出令人驚心的黑色光芒。與此同時,大宋羽林軍士兵齊齊大喝一聲“跪地免死”。
還有些悍勇的家丁,難免就在這一瞬間被斬去腦袋。膽小之人,也急急的跪下心以保住小命。還在猶豫的人,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有些悍勇之輩被或砍、或攮倒在地下。
而他們手中的兵刃,如果著在大宋羽林軍士兵的胸甲之上,卻如完全無用。只有斬在四肢之上時,才會傷到對方。
可惜大宋羽林軍士兵,在平日的訓練中,多演練過了這種近距搏殺的配合之道。這一個才受傷,身旁的戰友已經捨命揮出一刀。受傷的人,就自覺後退到相對較安全的圈內。
跪地的膽小之人與那些還持著刀槍的猶豫之下,就見砍完了人的大宋羽林軍計程車兵,渾然不顧身邊的他們。手中長刀向著地下的傷者,又或者死人近去。
傷者的慘叫聲裡,一個個腦袋被他們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