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什麼時候來帶小銳出去玩啊?”
溫鬱這才想起昨天答應陸明銳的事,撥出一口氣後,抱歉道:“真是對不起小銳姐姐今天不能帶你出去玩了,姐姐家裡出了點事。”
聽她這麼一說後,電話那頭的陸明銳並沒有像一般的孩子那樣不講道理的亂髮脾氣,而是跟乖順的掛了電話,溫鬱雖覺得哪裡不對勁,等著她的還有一大堆的事,也就沒多想。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秦管家,電話一接通,他直截了當地說:“大小姐,劉女士來了,你最好回來一趟。”
劉媛蓉厲斥的聲音幾乎緊跟著秦管家在那頭響起,“你叫我什麼,劉女士,我警告你姓秦的,別以為那個臭丫頭……”
溫鬱皺了皺眉,直接掛了電話後面的話,不用聽下去,她也知道肯定都是滿嘴髒話,不堪入耳。
溫葉清的事,還等著她拿主意,現在絕對不是把酒話秋涼的時候,她斂起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到路邊攔下輛計程車,彎身鑽了進去。
……
溫家很熱鬧,剛下車,溫鬱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畢竟沒處理過這樣的事,溫鬱手心滲出些冷汗。
深深吸了口氣,她抬腳朝別墅那扇鐵門走去,“姐姐。”身後有人叫她。
溫鬱回頭,看到了張年輕的臉,正是滿頭是汗,氣喘吁吁的陸明銳。
溫鬱愣了下,他說:“姐姐,我擔心你。”
溫鬱心頭一暖,拿出手帕踮起腳替他擦了擦汗,“小銳,姐姐沒事,你先回去吧。”
陸明銳朝她身後的別墅看去,小聲咕噥道:“有壞人,小銳要保護姐姐。”
溫鬱拿他沒辦法,就讓跟著,不過還是怕等會兒要真起了什麼衝突嚇到他,叮囑了他好一會兒,才帶著他一起走進溫家。
溫鬱在前,陸明銳跟在她身後,角度關係,陸明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著溫鬱,溫鬱卻看不到他半分。
劉媛蓉一看到溫鬱,本就來勁,當看到她身後的陸明銳,勁頭更大了,大聲嚷嚷道:“喲,溫鬱啊,這個人是誰啊?如果我沒老眼昏花的話,這可不是說在下個月娶你的陸希南。”
她話裡的諷刺,不光是溫鬱,聞訊趕來,希望分得一杯羹的遠方親戚也聽出來了,短暫的安靜後,客廳裡響起竊竊的私語聲。
溫鬱斜睨了她一眼,並沒生氣,嘴角隱約還可見一絲笑意,“阿姨,你不是和陸家的柳阿姨很熟嗎?不會連她的兒子,陸希南的弟弟也不認識吧?”
那些遠方親戚並不清楚這對既是阿姨外甥女,又是後媽繼女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能從溫氏得到多少錢,唏噓完後,人群又恢復了安靜。
“你……”劉媛蓉臉色被氣成了豬肝色,溫鬱卻不再理會她,走到客廳中央,把在座的人都打量了個遍,即便是這具身體還有殘存的記憶留給她,這當中的人,她還是沒一個看著眼熟。
人性啊,果然醜陋,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卻是易。
果然,沒等她開口,已經有人跳出來,那個人年紀不清了,約莫著也快四十歲的樣子了,這個年紀的男人,除非是已經有了金錢權利,又或者是生性閒淡,不在乎錢財,否則對那兩樣東西的渴望,會比任何人都強烈。
很明顯的,他屬於除了以上兩者以外的第三種男人,他看著溫鬱說:“侄女,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你父親的遠方堂弟,我叫廖建谷。”
溫鬱眯起眼看了他一會兒,曼聲笑了,“不好意思,在弄清你和溫家的關係前,這聲侄女,恕我不敢承下。”
那人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溫鬱會拂了自己的面子,臉色一變,剛要發火,坐在他身邊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那人只能憤憤坐下。
溫鬱對秦管家說:“秦伯,我爸爸的話,你都忘了嗎?”
秦管家知道溫鬱這是在殺雞儆猴,立馬做出一副驚懼的樣子,“大小姐,我記得,老爺說的,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隨便到府裡來。”
溫鬱犀利的眼風再次冷冷掃過在座的各位,“家父剛剛去世,恕我溫家沒法接待諸位了,請自便。”
那幫親戚你看我,我看你,愣住了,溫鬱已經朝樓上走去。
劉媛蓉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了,對著溫鬱的背影,一聲怒吼,“溫鬱,在溫家,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對待溫家的親戚!”
不得不說,劉媛蓉真的不笨,在關鍵時刻,她知道激怒眾人,她一個被溫葉清趕出溫家的人,或許真的已經人微言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