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開了話題,說起了讓程昱痛恨萬分的娃娃主簿,但戲志才一向言出有物,曹操看了一眼被這個名字氣的紅了眼睛的程昱,對戲志才說道:“前日戲先生同文若還說過,你等的故友郭嘉,才能勝卻這秦小子百倍,已經派人前去打探郭嘉行蹤,今日緣何又提起這秦旭來?”
“若是單單隻論呂布,雖有虓虎之勇,不過是一時之雄,仲德先生之計策或許能夠湊效,不過……”戲志才冷笑一聲,道:“若是那秦旭在旁,得知此訊息之後,你猜他會如何建言呂布?”
“不過一個孺子,戲先生太過高看了他吧?”程昱聽到戲志才言語中有誇讚秦旭之意,冷冷的說道:“且不論他們孤軍深入,能不能得到這個訊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在主公十倍於他的大軍圍擊之下,還能有什麼妙計全身而退,單憑他那嘴皮子麼?哈哈!哈……”
程昱一番話說完,見無論曹操戲志才,甚至荀彧都沒有附和的意思,頗覺尷尬的收起了乾笑,對曹操說道:“主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被那呂布成功入主青州,我軍可就陷入被動了。”
“文若,你怎麼看?”曹操似乎被程昱的話說動了心思,但戲志才的話也頗有道理,那天秦旭的表現確實不凡,無論是臨機應變還是博學多識,都令曹操深恨怎麼投了呂布。
“主公,仲德先生之語確實有些道理,若主公只為解決一時之患,可行此計。但是……”荀彧咂了咂嘴,隱晦的衝戲志才使了個眼色,說道:“不管是三路夾擊還是其他辦法,從陳留到濮陽快馬也要三日,而到東郡最少也需五日,而陳留三萬大軍的兵員調動、部署策略也需要兩日,等到時機成熟,恐怕很難趕上呂布大軍的行軍啊。”
“那就一邊快馬通知夏侯淵、曹純兩位將軍調兵遣將,一邊密令散佈呂布軍帶有眾多金銀糧草的訊息給沿途賊寇,如此,可以暫時拖慢呂布軍的行軍!如果順利的話,恐怕主公的三路大軍,不是去圍剿呂布,而是去剿滅久藏不出的賊寇,順便接受呂布的軍資!”程昱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愧是急眼了連人肉都敢拿來當軍糧的狠人,竟然為了消滅呂布軍,不惜使用“驅狼吞虎”的資敵之策。
“讓我再好好想想!”聽了程昱的計策,曹操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但看到荀彧和戲志才的臉上寫滿了不滿,曹操也不好當即答應下來,寒了兩位心腹謀士的心,當下衝程昱使了個眼色,曹操佯作疲憊的下了逐客令。
“文若,你怎麼不勸勸主公!這樣的毒計,飲鴆止渴而已,倘若流傳出去,縱使擊潰了呂布,對主公的名聲和兗州日後的治理也有極壞的影響,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程仲德這是要瘋啊!”荀彧和戲志才稱退之後,戲志才一臉埋怨的對苦笑不已的荀彧抱怨道。
“程仲德被那個叫秦旭的娃娃在滿軍文武面前那般羞辱,方寸大亂也是人之常態,戲兄還是莫要與他計較了,我觀主公似乎對此計十分上心,你我還是莫要徒費心機,最終惹得主公不快。”荀彧一臉苦澀的說道:“至於州民之治,你我多在這上面想想辦法,也能讓小民少收些戰亂之苦,倘若此計真被人識破,也能少些罵聲。”
“既如此,文若且去治你的州務,我自去飲酒!”戲志才臉色愈發蒼白,病態的紅暈也愈發紅豔,微咳了幾聲,冷笑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我等的書信,有沒有送到奉孝那浪子手中,若是奉孝在此,定有妙計使得程昱不必出次惡毒下作的手段。”
“奉孝……”荀彧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第六十九章 三路來攻
濮陽城本為東郡治所,被黑山白饒佔據,在被當時作為東郡太守的曹操擊破後,一直由曹操的親信大將夏侯淵率領兩萬大軍駐守,與其他城國相互呼應。
本來夏侯淵就對曹操借道給呂布的事情十分的不解,呂布是什麼人?世之虓虎!不趁著虎落平陽之際加以絞殺,待到呂布在青州站穩了腳跟,充實了實力後,反過來威脅兗州的時候,這縱虎歸山的後果,夏侯淵不信曹操看不出來。但出於對曹操的服從,夏侯淵儘管幾番生出要出城和呂布這兩萬大軍較量較量的心思,但還是強忍了下來,禁閉濮陽四門,對呂布過境不加理會。
好在呂布只在濮陽城外呆了一個晚上,清晨就拔營起行,令夏侯淵疑惑之餘,也無可奈何,不過夏侯淵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派出無數探馬尾隨呂布行軍。
“妙才將軍,主公密令!”
呂布軍已經走了兩日,夏侯淵才接到了曹操信使傳來的密令,得知曹操已然率領本部三萬大軍,以族兄夏侯惇為先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