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的名聲本來就不好。
姚長雍只差口頭表白了。
真不知道這世界到底怎麼了。說實話,金穗的心裡還是起了一點波瀾的,無論從方面看,姚長雍都是個出類拔萃的人,芝蘭玉樹,驚才絕豔,要相貌有相貌,要手腕有手腕,對家人尤其貼心維護。
但是,金穗深知自己的身份是配不上姚長雍姚府家主地位的,不說姚老太太是慕容王爺的堂妹,姚大太太的親爹在西南大軍中擔任重要職位,就是姚府身份最差的源三奶奶甄氏,其父也領著正六品的官,而黃家不過是依附著姚府而生罷了,別說她做姚府的主母了,便是做個貴妾估計還輪不到她。
細細想來,姚老太太隱約透露過那麼點意思,尤其是去年在慶祝姚長雍的家宴上,一桌子全是姚府最親的親戚,只有她一個是外人。倒不像是聘她為妾的,但姚老太太打什麼主意還真不好說。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曉煙聽到動靜,提了盞茜紅絳紗燈,打個呵欠問道:“姑娘還沒睡麼?可是要茶?”
金穗躺好,輕聲道:“我這兒沒事,你趕緊去睡吧。不要茶,我想事兒呢。”
按著曉煙原來的性子肯定是要聽話地轉身回外間榻上去了,她剛緊了緊身上的外褂子,理智回籠,大丫鬟就是給主子分憂的,那些端茶倒水的活計自有小丫鬟們去做,於是,走上前來,提燈一照,金穗果然睜著眼,眼底青黑,表情煩悶。
她將茜紅絳紗燈放在床頭櫃上,將金穗隨手蹂躪亂丟的軟枕收拾好放在一側,問道:“姑娘有煩心事?”
弄得金穗反而奇怪地看了她兩眼,不知說什麼好,她索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