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中便傳來諷笑聲,以及嗡嗡的議論聲。
一直以來相當沉默乖巧的金穗問道:菲姐姐,那最後那個打手管事咋樣了?有沒受到懲罰?
聞言,洪燕菲著意瞧了金穗兩眼,眼中有抹奇異的光飛快地閃過:
黃妹妹這問題問得好。雖說是早些年行的惡,卻一樁樁一件件有人指證。自然是要受懲罰。那打手管事啊,此刻正關在牢裡。
這是應當的,既然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眾女齊聲附和。
洪燕菲見自己的話題似乎偏得太遠了。忙總結一句: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句話用在那打手管事身上再合適不過。
言畢。洪燕菲起身在前帶領一群衣著鮮豔的女孩們穿梭在石榴林中,遇到開得盛的,便有人當場留下作畫。
金穗最怕作畫作詩,小金穗的記憶裡學習畫作不過剛剛啟蒙,憑著這點子身體記憶,金穗從進入女學堂開始。一直在拿蘭花做練習,可惜她沒有作畫的天賦,不知被文華取笑過多少回。
文華因待金穗心誠了三分。兩人越顯親密,且她年紀較大,也可能是因為兩人同為獨生女的緣故,總以大姐姐自居,對金穗在學堂裡的學習生活很傷心。
是以。當走至一處,洪燕菲掩唇笑道:這一處石榴花開得最熱鬧。我是走不動了,你們無須顧慮我,只管去尋自己愛的。
其他人聞言,相繼三三倆倆離開,不如洪燕菲帶領下一大群一起。
洪燕菲輕輕搖頭,讓自家丫環取了筆墨出來,就站在石桌旁邊作畫起來。
金穗想離開以免打擾洪燕菲作畫,文華卻硬是拉著她,小聲道:
洪姐姐原在伯京進過學的,你細細瞧瞧,能學個一二分便是你的造化了。
可是,我們會不會打擾到洪姐姐?
金穗有些不情願地道,她的人生計劃裡可沒有成為畫家這一條,對於以後用不上,沒空拿來陶冶情操的技能,她其實不太願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