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銘寒把這層紙給點破了。
“小郡王,口說無憑。”聶丞相心裡清楚了一點兒,敢情常歡是知道的,他是故意想借雨銘寒之口呀,那自己就將計就計,為苦命的陛下找回這僅有的一點骨血。
“聶丞相可問問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天恩公主’有何特徵?”雨銘寒胸有成竹的建議著。
聶丞相把詢問的目光透向了一國之君,可皇帝雨君政,望了望誠王爺,欲言又止,眼裡露出畏懼之色。
“咳咳,陛下,既然眾臣都想把事情弄明白,那陛下不妨說說。”誠王爺吩咐著一旁的雨君政,很滿意這個皇帝的表情。
“呃……‘天恩公主’生來就有異相,雙眉為藍色,而且在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處,各有一顆紅痣。”溫文柔和的聲音響起,皇帝雨君政今日裡是第一次開金口,他沉浸在回憶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公主這些特徵玉碟裡均有記載。”
“來人,帶薇兒姑娘入內,驗明正身。”誠王爺一聲令下,薇兒就被宮娥宦官擁進了觀禮閣的內堂。
坐在鑑評席上的歐陽澤示意觀禮閣裡的林雲秀小心保護薇兒,見林雲秀悄悄隱去,他才略微放心一點,其實歐陽澤對薇兒是不是水鏡國的公主並不關心,他只知道她是他的薇兒,如此周折的去證明薇兒的身份,他和薇兒只是想了卻祖師爺的遺願罷了。
誠王爺轉頭又對隨行御醫道:“李太醫,你準備準備,如若薇兒姑娘的體貌特徵與皇帝陛下相吻合,那就有勞李太醫為陛下滴血認親。”御醫令了命,就下去準備了。
“回陛下,誠王爺,奴才們已為薇兒姑娘梳洗過了,姑娘的雙眉確為藍色,而且頭頂處的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也如陛下所說,真是各有一顆紅痣。”半個時辰後,一個宦官出來稟報了。
洗盡鉛華,卸下眾多貴重珠寶的薇兒,在宮娥的摻扶下,再次蹬上了圓臺,一個脫俗而風華絕代的女子展現在人前,看著薇兒那細膩的五官,有九分與高閣上的皇后相似,那眉宇間的貴氣,卻與儒雅的皇帝相符,眾人除了驚歎此女的絕色,更是堅信:她就是公主。
誠王爺看清了薇兒的廬山真面目後,鬱悶之氣全消,原來此女只是不善梳妝,只用費點時日來調 教 □即可,寒兒果然好眼力。
“回攝政王爺,微臣已經準備好了。”御醫帶著一名醫女,捧著一個盛了清水的白玉碗出現在誠王爺面前。
“恩,好,開始吧。”誠王爺回過神來,“呃……陛下,娘娘,為了社稷著想,惟有冒犯了。”又朝御醫大手一揮。
御醫把手裡的玉碗交到醫女手裡,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放入碗內,隨即再取出一支銀針來,他走向天子,“陛下,臣……臣……”他不由得畏懼起來,再怎麼說眼前這人是真龍天子,這一針下去,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呀。
“李太醫,不用太多顧忌,如攝政王爺所說,還是社稷為重,如果這丫頭真是公主,為朕尋回一點骨血,朕感激你還來不及呢。”雨君政大義凜然的把手伸給了御醫。
御醫定下心神,在雨君政左手中指一紮,一顆殷紅的血珠落入白玉碗中,說來奇怪,血珠竟然遇水不化,儼然一顆渾圓的珠子,在水裡滾動。
御醫接過玉碗,取出另一支銀針,交與醫女,頷首對皇后說道:“娘娘,冒犯了。”然後示意醫女取血。
皇后娘娘的那滴血隨即也落入白玉碗中,更奇怪的是,兩顆血珠竟然只是相互碰撞,也不見絲毫融合的跡象。
御醫把盛載著兩顆血珠的玉碗,在皇帝皇后,誠王爺,以及各位重臣面前一一展現,最後來到薇兒跟前,“姑娘,得罪了。”御醫再度示意醫女。
那御醫和醫女手捧白玉碗來到葉菱薇面前,圓臺上,她的正前方,早已安置了一張香案,御醫把白玉碗輕放至案上,聶丞相,雨銘寒和幾個官員也圍到香案旁,等待著關鍵時刻的到來。
小妮子心虛的瞟瞟碗裡那兩顆互不相融的紅豔珠子,這就是說明,皇帝和皇后沒有血緣關係,看來還真有‘滴血認親’之說,她原以為這些都是古人的愚蠢做法。
——哎,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滴血下去之後會怎麼樣呢?這個身份之事原本對於自己來說,可有可無,反正歐陽哥哥在哪兒,自己也跟去哪兒,只是……萬一自己的血也同樣不融於那苦命的皇帝之血,他多可憐呀,難道真的就無兒無女的了卻殘身,想到此處,心裡竟然異常的心酸難過。
“哎喲!”可惡的醫女竟然趁她開小差的時候,對她下‘毒手’, 葉菱薇可憐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