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嬸和小荷齊聲應諾。小荷立馬去拿出人事登記薄來,而景嬸更是什麼都不問便應諾下來,轉頭微微朝霍飛福了福身,道:“霍總管,請跟老身來吧。”。這用人之道,她有自己的見地,而東家看的更加長遠,所以東家看中的人肯定沒錯。
霍飛並沒有居功自傲,依舊的謙卑樣子,連忙給景嬸拱手作揖,側身讓景嬸先行,又給小花和小蝶行禮方才跟隨離去。
小蝶做好人事登記,便跟在小花身後亦步亦趨,幾次欲言又止,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她看的出東家有意無意地對她有些疏離,這純粹是她自己的心靈感應。她想恐怕是前天自己獨自留在土窯上的緣故。
小蝶正要說話,卻是小花當先開口:“你去讓護衛將外面的人放進來。”
小花聽力十分了得,剛才她聽到院門外面傳來說話聲,立馬分辨出“霍飛”二字。霍飛,不正是上次在土窯上二舅向自己舉薦的那個人麼?!
小蝶一句話哽在喉頭,連忙應聲“是”便快步走了出去。
……
內院大門,一個瘸腿刀疤臉站在兩個威嚴的帶刀護衛面前,更顯形象佝僂。
刀疤臉說道:“我我真是來找東家的,是是上次東家讓我來找她的,你你們要是不信你們去問問啊。”對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給小花提供了那種神奇記賬方式的人,錚老疤。
這幾天錚老疤都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因為這些年來他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奚落,已經將他曾經的風雲菱角磨平了,如果不是小花的那一句話,他心中的火苗就徹底熄滅了。然而到了莊子裡面來,雖然人們並沒有像外面那樣排擠他,但因為樣貌問題,仍舊充滿不信任,特別是他竟然直接要求見東家,這般凶神惡煞的人萬一對東家有了歹意可怎麼得了。所以便在這門口爭論起來。
其中一個護衛說道:“那好,你且先等一會,我們去通報一聲。”說罷和同伴遞個眼色,意思是,你可把這人看好了,莫要輕易放進來……
正在這時,小蝶的聲音傳來,“你們讓他進來,東家有事找他。”
三人登時愣住,兩護衛心道,自己還沒進去通報呢,東家是怎麼知道有人到這裡來的,而且還真有事找這個面容兇惡的人?
最意外的莫過於錚老疤了,幾十年在外闖蕩,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凡自以為有點身價的人,那都是把譜擺的足足的,倘若自己找上門去,非得讓人家在外面等上個半天才肯罷休。而這東家不僅沒讓他等,更是絲毫沒有懷疑他,這讓他脆弱的心靈感動不已。
兩護衛眼睛仍舊緊緊盯在錚老疤身上,“好了,東家讓你進去了,你可老實點哈。”
錚老疤一點也沒有因為剛到護衛秉公辦事方難他而反唇相譏,而是點頭哈腰地應諾著,隨小蝶進去了。
當小蝶帶著錚老疤進入後院的時候,便看到小花正站在門口,錚老疤就要跪伏下去行禮。
小花說道:“在我這裡不用那麼多的虛禮,你且先進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錚老疤愣了一下才回過神,連忙應諾著進入堂屋,分主次落座,小蝶依舊給他也沏上一杯熱茶。
小花剛才得到一名人才,心中還存有幾分喜悅,所以神情看上去十分親切柔和,說話聲音也帶著幾分歡快。連帶著讓錚老疤也變得輕鬆起來。小花問什麼答什麼,可謂知無不言……
兩人在這邊名義上是問話,實際上和聊天差不多,錚老疤貌似終於找到一個願意聽他那曲折人生的人了,簡直將小花視為知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過往細細說與小花聽。
另一邊,不知道何時,小蝶竟然展紙執筆竟將兩人的談話記錄了下來。
談話完畢,錚老疤驚覺已經傍晚了,也就是說他和東家竟然說了大半天,恰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起來。頓覺愧疚汗顏不已,連連告罪。他哪裡知道,就在剛才談話的時候,小花已經將提神醒腦的一些植物精華融入到空氣中,所以才讓錚老疤暢所欲言而不覺得疲累。但這精神好事一回事,肚子餓了確是必須要吃飯才能解決的。
小花說道:“錚老哥,你且先回去準備一下,等小魚他們一回來,我就安排你們見面,我會向他推薦你去船上當副手或者顧問什麼的,但至於他要不要你,你願不願意去,就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了。”
錚老疤興奮不已,呵,這麼說自己又能出海了嗎?又能去乘風破浪了嗎?對了,還有那些個陷害自己的人……登時,錚老疤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錚老疤也聽出東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