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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重的後果的。這些人的反應自然也在她預料之中,坦然處之,既然他們不願意將鮮花賣給她,她不收購就是了,先前收購了幾十斤,足夠她的如意坊支撐大半年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在尋找新的鮮花替代品了,所以他們不賣,是他們的損失。

當然,也有人還算明智,不跟銀子過不去,但是又怕跟那些人交惡,因為那些人絕大多數是三大家族的佃農。這次決堤事件,加上小花緊接著推出的租田新規則,讓三大家族措手不及。當查清楚轟動整個相潭郡城的如意坊和擁有上游絕大部分土地的人都是那個美嬌娘時,他們帶著玩味和看戲的心態,讓手下人編導了這一切。

小花心思通透的很,她自然想到憑這些奴性的佃農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手段,肯定是三大家族的預設或者推波助瀾。但是那又怎樣,人,不管怎樣的處境怎樣的受人壓迫,即便是卑躬屈膝,即便是奴顏諂媚又怎樣,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底線才行。他瞿小花不要求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樣“高瞻遠矚”,但至少,要跟自己合作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原則才行。

比如魏家,比如賀家還有幾家先前跟小花有過交往的漁民。他們一如繼往給小花提供鮮花供應,一如繼往的一呼必應。

小花的我行我素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徹底沒轍了,只能在背後傳謠言,只能在旁邊指指點點,卻沒人敢上前指著對方鼻子罵。可是要是傳言是真的話,這女人也忒厲害了,對方伸個手指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除了謠言以及鮮花供應減少了外,對小花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

相潭郡的城內從來就不缺乏自賣自身的戲碼,今天又上演,可是圍觀的人卻不少。卻見一個枯黃乾瘦的小婦人跪坐地上,面前用一張黃裱紙寫著賣身救母,現在秋老虎肆虐,卻穿著髒舊的粗麻布長衣,面上還蒙著面巾,整個人都包裹其中,亂蓬蓬的頭髮上被血痂粘連一起,眼睛青腫,只有那兩隻眼珠有堅毅和不屈之色。

小婦人身後的牆角蜷縮著一個腌臢老人,身上長滿疥瘡,發著陣陣惡臭。

這些人不在乎這些買身女子穿的咋樣,也不在乎髒不髒,換了衣裳,然後用胰子將渾身上下搓洗一遍,便香噴噴白嫩嫩的了……有人在旁邊吆喝:把面巾摘下來,讓爺瞧瞧長啥樣啊,要醫治你身後那老虔婆怕是要花不少銀子呢,爺要看看值不值得。

小婦人不理會,有人問:“多少錢?”

小婦人仍舊不理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指指點點的,對小婦人這種做法很不滿。既然自賣自身,那就有這樣的覺悟,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主人,對主人最好客氣一點,不然的話……

小婦人的聲音就像被沙子磨過一樣,嘶啞地粗嘎,“我會做所以的活,我可以為主人做所有的事,只要救活我的母親……”

有人聽的不耐了,這聲音還是夠難聽的,不過只要張的好看,這些都可以忽略的,“唉,說荏多廢話幹嘛,快把面巾摘了,讓爺瞧瞧……”

小婦人遲疑了一下,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終於緩緩摘下面紗……

吵嚷的人群出現片刻安靜,旋即都倒吸一口冷氣……那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呀,就連最醜陋的乞丐也比她強一百倍。先前還抱著買個丫頭回去玩玩的,現在感覺看見這張臉就會做噩夢的。

不過眾人唏噓一陣,紛紛要求小婦人還是將面巾蒙上好些。他們現在更好奇究竟誰那麼有“眼光”會將這個女人買回去,別說買還帶個累贅,即便是白白送給自己也沒人要呀。

有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了許久才疑惑道:“哎呀,這不是二柺子家逃難的那個媳婦嗎,五年前還請我們吃過酒的,荏水靈的一個姑娘,怎麼,怎麼便這樣了?唉,真是作孽喲……”婦人說了一半便唏噓不已,連連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了。

二柺子,不就是那個整天賭博花天酒地的任郎君麼?看他多斯文的一個人呀,而且風流倜儻的樣子,還給青樓的姑娘們寫了很多首小曲呢,捧紅了好多個頭牌呢,沒想到家裡還有這樣一個醜婦呢。

這醜婦配那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吶,他們心裡覺得這樣的女人即便是跟那個二柺子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的。

有人好奇了,既然這女人是有夫家的,怎麼自賣自身來救母呢?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呀。

婦人只顧搖頭嘆息,掀開籃子上面的遮布,拿了兩個白麵饅頭,一個塞進小婦人手裡,另一個到牆邊彎下身塞到那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