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作用讓她此刻感覺飄飄然,她掛著笑意,腳步輕盈地向前走去。
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可真是沒錯。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端上,雖然每一步都踩得很不踏實,但那種茫然的快意卻也是無法言喻的。
她是為了什麼才走進酒吧的?她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此刻無憂無慮,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管。
柳宿開始輕輕地哼著歌,腳下的步伐也跟著旋律移動,時而前進,時而旋轉。
她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兒沒注意到這條小巷子裡還有其他不友善的人類存在。
“臭娘兒們,我就料到你會由這兒落跑!”阿廣奸笑地自語。
“阿廣,這妞兒正喔!”福仔低聲吹了聲口哨。
“福仔,別大意,你忘了這妞兒不是個普通的貨色嗎?”一旁的阿彬嘴裡雖是這麼說,但他望著由遠處走近的柳宿,眼神也是淫穢的。
“阿彬,你想太多了啦。”陸仔笑著說,“我就不信六個大男人會對一個喝醉的女人沒轍!”
“沒錯,等會兒抓住她,鐵定要玩到她哭爹喊娘!”輝仔撫著瘀青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
“咱們上!”由阿廣帶頭,一行人衝上前把柳宿給團團圍在中央。
“小妞,還記得我們嗎?”輝仔首先開口。
柳宿停住舞動的步伐,抬眼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人。她當然記得,他就是剛才的那個三十,喔不,是四十分嘛!
“臭娘們,要是你剛才識時務一點,乖乖讓咱們爺兒倆上了便沒事,誰知道你卻偏偏那麼不識好歹!”阿廣環視眾人一圈,假意憐惜地說:“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等一下可夠你累的囉!”說完,眾人便一起發出一陣淫笑。
臺灣的壞人都是這麼笨的嗎?柳宿看了圍著她的六人一眼。
要是他們剛才一衝上來就趁她不備,抓住她的一隻手和腳,那她現在也只有叫救命的份了,可是他們偏不——好像不開口說一些話,他們就沒有辦法出手似的。
柳宿趁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口,冷不防一腳踢向正前方輝仔的胸口,輝仔毫無預警地被這麼一踢,猛地向後跌坐在地。
對於這樣的情勢改變,眾人一時之間也只是愕然地張大嘴。
柳宿便趁著眾人還沒自震驚中回神之時,卯足全力衝向前,一腳踏上輝仔的肩頭,借力一彈——一個完美的前空翻,她自輝仔的上空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