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告訴你爺爺,小姑他們打電話來了!”
文澤才話剛說一句,電話那頭的田建國便急忙讓身邊的大胖去找人,“大哥,還有趙大飛,把那小子也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成,現在爹好沒來,要不先掛?”
田建國也是心疼錢的。
文澤才示意田秀芬接電話,然後自己將曉曉抱起來,等田秀芬說完,便讓曉曉叫了舅舅,就這功夫趙大飛與田隊長便趕過來了。
田秀芬捏緊電話與田隊長說了一陣,將電話遞給文澤才時,她的眼睛都紅紅的,這是想爹孃了。
文澤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與趙大飛說了幾句,“對,就是這個地址,你們到時候過來就行了。”
打完電話後,一家三口往家走,田秀芬說,“我娘病了,說是咱們出門的第二天就病了。”
“著涼了?”
文澤才皺起,田母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麼會突然病了?
“不是,”田秀芬搖頭,她摸了摸曉曉的腦袋,“說是做了噩夢,夢見我們出事,她受了驚,現在已經好了。”
聞言,文澤才鬆了口氣,“等些日子咱們寄點東西回去,安安老太太的心。”
“嗯。”
田秀芬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而這邊掛了電話的趙大飛有些懵,卻也非常高興,他摸了摸腦袋,看向田隊長,“隊長,請幫我和雲紅開個進城證明唄。”
陳雲紅剛從地裡回來,她身體嬌小,幹活兒力氣不夠,只能做些輕巧活兒,雖然慢了些,卻從不偷懶。
“看看那小模樣,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姑娘。”
“就是,還不如我家小閨女幹活。”
“別說了,說起來我們也受過陳家的恩。”
陳雲紅背對著她們深深地吸了口氣,正要開啟院門就聽見身後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她回過頭便看見一臉喜色的趙大飛。
“媳婦兒,快收拾收拾東西,咱們進城去!”
陳雲紅一愣,“進城?好端端的進城做什麼?”
趙大飛瞪了眼豎著耳朵想要聽小話的幾個嬸子,拉著陳雲紅便進了院子,“咱們進屋說。”
幫手還沒到,文澤才先將東西都收好,準備等趙大飛到了後再去擺攤。
左右手裡還有兩個人的事兒沒解決。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們都不信的事兒你居然信了?你這麼些年的書都讀進狗肚子裡去了?”
楊家,楊永勝正被父母混合大罵。
“爸,媽,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而且你們最近確實出了不少事兒,不就正是走黴運?”
他這話剛說完,楊父便扔過來一隻拖鞋,正好砸中他的腦袋。
楊永勝小心翼翼地拿下拖鞋,忍著疼看向楊家夫婦,“爸,這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呢,別這麼打,小心打笨咯。”
“傷?什麼傷?”
楊母聞言立馬緊張了,不顧楊父的阻攔來到楊永勝面前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哎喲!咋這麼大的青包啊!”
“從床上摔下去了。”
楊永勝立馬可憐巴巴,那模樣讓楊母慈母心湧起,她看向黑臉的楊父,“要不,就試試?”
“胡鬧!”楊父氣急,“這些東西是迷信!是舊思想!別以為國家現在不管了,他們就能逍遙了,我告訴你,一個字兒都不會有!”
楊永勝和他爸也犯衝,對方說不行,他還偏要試試,於是梗著脖子,“那就看著我死吧,反正我死了,你們也不好過,誰叫我是你們唯一的兒子呢!”
楊父:。。。。。。小兔崽子。
下午楊永勝和楊父一塊兒過來找到文澤才。
“請喝茶,”文澤才泡的茶葉是上次甘建華送的,這次到城裡他也帶上了。
楊父聞了聞味道,“是好茶。”
再看文澤才溫和有禮的模樣,心裡的憤怒少了一些,他喝了口茶,看了眼不爭氣的兒子,開門見山道,“我這人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你說我兒子這兩年不順,又說我和妻子可能會死,可是真的?”
文澤才一見到楊父便知道對方來做什麼了,他點了點頭,“楊同學後兩年的不順也是從你們的不幸開始的。”
楊父“啪”地放下茶盅,臉上帶著怒氣,“我的身體好著呢!怎麼會說死就死!”
他發怒的樣子讓躲在偏房偷看的曉曉嚇一跳,聽見聲音的文澤才回過身,看見曉曉害怕的模樣起身將人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