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見的她?”
那日蘇老夫人做壽,雖然沒準備大辦,但來賀壽的人實在不少,府里人手忙不過來,就連兩房小妾都用上了他倒是知道的,可……怎麼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在哪間小院就不記得了,只記得她是聽說我在那個院裡,特地去拜見的。”蘇靜卉道。
蘇傑一怔,倏地抬頭驚愕的看著蘇靜卉,見蘇靜卉也正看著他,雖然神色平靜,可他卻還是不知哪來的一股慌張,匆匆就低下了頭去避開:“平郡王妃恕罪,我,我實在不知這事……”
若是劉姨娘對面與蘇靜卉碰到,上前打招呼也是順理成章,可既然蘇靜卉說她是在一間院子裡,而劉姨娘是因為聽說她在才特地去拜見的……
當時,蘇靜卉可還不是平郡王妃,就算她是這個家嫁出去的嫡長女是恭親王府的媳婦,那日忙成那樣的情況下,劉姨娘哪怕在院子前路過也不必特地進院子去拜見一番啊!二房的小妾特地去拜見大房已經出嫁的嫡長女算是個什麼事?還知書達禮,這是哪門子的禮?
蘇靜卉只當沒見蘇傑的神色,直接又問:“那,二叔可知劉姨娘的仔細根底。”
蘇傑又是一愣後,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而冷汗簌簌就瞬間更兇了:“她,她是我在兩淮一同僚的妹妹,是忠勇侯府劉家的旁支……”
蘇靜卉淺笑,又問:“那二叔可知道,前左都御史是如何下臺的?當今左都御史又是什麼人?”
蘇傑顫顫道:“前……咳,如今的左都御史是鄭允同鄭大人,賢妃娘娘的親大哥。”到底不敢說前左都御史下臺,是招惹了秦家和恭親王府,而蘇靜卉在中間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二叔可知,現在那位鄭左都御史的女兒就住在侄女後院?又知不知,那位鄭左都御史跟新任的忠勇侯走得很近?”蘇靜卉淡淡的又問,甚至還抽空隙喝了口茶。
蘇傑不是真笨的,哪能聽到這裡還想不到什麼,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腦子也亂成漿糊,不知所措的看看蘇淵又看看蘇靜卉:“大哥,我,我真不知道……平郡王妃,我,我,我……我這就回去趕她走!”
說著就扭頭要走,卻被蘇靜卉喊住了:“劉姨娘犯了什麼錯?”
沒犯錯趕人走,不明擺著是自找麻煩嗎?
蘇傑一怔愣住,蘇淵也冷冷哼了一句:“胡鬧!”
“說起來,二嬸雖然確實有些小脾氣有點貪心,可誰家的女人能十全十美一點缺點都沒有?更何況,憑心而論,二嬸就算鬧脾氣就算貪便宜,卻也到底還不是為二叔和堂弟堂妹們?至少這些年來我所見到的,她就沒多花枝招展甚至身材都沒多圓潤過,倒是二叔和堂弟堂妹們季季新衣個個白裡透紅胖乎乎的……”蘇靜卉說罷才猛然意識到什麼的驚訝一聲:“額咳,我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二叔可以當沒聽到。”
怎麼可能當沒聽到……
蘇淵無語,看向蘇傑,卻見他怔怔出神,分明是已然被蘇靜卉的話牽著走想起了蘇桃氏這些年的委屈和好。又再想如今蘇桃氏收拾不了劉姨娘,不就是因為蘇傑對蘇桃氏有偏見冷眼旁觀嗎?倘若蘇傑哪怕是公平相待,蘇桃氏也不至於被劉姨娘一個小妾騎頭上去!
這麼一想,蘇淵不禁暗自嘆氣,不得不承認,在解決這些家事上,他確實不如自己女兒。
蘇靜卉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再看蘇傑也懂得了大致的利害,剩下的收尾工作就準備交給蘇淵的起了身:“天色不早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剩下的話,也確實不適合蘇靜卉一個做侄女的說,蘇淵便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
香兒扶蘇靜卉上馬車時,水仙一旁就一本正經的問了:“郡王妃,回恭親王府還是去醉仙樓?”
蘇靜卉斜眸瞥了水仙一眼後,輕輕慢慢的反問:“你說呢?”
“哦,知道了。”水仙煞有其事的應罷,眼底就閃爍起了調皮,跟著就揚聲道:“去醉仙樓。”
翠竹和幼梅嘴角直抽抽,看向蘇靜卉,卻見蘇靜卉直接進了馬車裡,沒有要責備水仙的意思。雖然她是沒有責備的意思,但幼梅還是忍不住上前不露痕跡的戳了水仙腰一把:“你怎麼這樣。”
水仙撅嘴,低聲:“難道你想回去看那女人怎麼纏著夫人?”
那個女人,指的當然就是鄭秀珠了。
幼梅抿嘴,不說話。
雖然交道不深,但她實在是喜歡不來鄭秀珠那個人,再加上如今軒轅徹被封了個郡王,可以有一個正妃一個側妃,那鄭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