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這天下間,她指誰有問題,誰就該死呢?”
眾人也紛紛打抱不平,柳葉葉抱著自己的琴坐在馬車上,半起的車簾後,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委屈的兩行熱淚緩緩滑落,惹得不少貴族公子憐惜。
“早聽這個靈善公主是個狠角兒,沒想到,竟是這般冷血鐵心之人!”
“整日與鬼怪打交道的,哪兒還能稱之為人!”
“噓——小心點兒,沒準一會兒就道你有問題,要將你一併拿下了呢!”
說話的是位貴公子,喜宴上多喝了兩杯,聽到這話,酒勁兒上來,竟搖搖晃晃的指著南昭叫囂道:“妖女!有什麼你衝本少爺來,本少爺可不懼怕你!”
他花才剛說完,便被他家中人給拽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南昭也是有品級的公主,對她口出狂言,按理當罪。
不過現下說這種話的可不止他一人,就算沒說的,心裡也大約是這般想的吧。
南昭無心去治誰的罪,這樣的話早已不能傷她分毫,她面不改色的轉身對周仰說:“九哥,我要將此女暫留在此,其餘閒雜人等,一概退避!”
“南昭,你……”
“九哥,你相信我嗎?”
她從未問過他這個問題,因為從前,即便她不說,九哥也會毅然站在她身後,做她最堅實的後盾。
可不知何時,她感覺自己與九哥似乎有了某種距離,特別是她在對方的眸中看到遲疑時,便更清楚的明白,不是所有事都一層不變的。
而於周仰來說,他雖有遲疑,但承受的壓力,卻不比她少一分一毫。
世人不知清楚她靈善公主手有異花,更皆知她是他最摯愛的義妹,他要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負責,那做每一個決定時,必得三思而後行。
他走近來,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南昭,你當真確認,她身上有問題?還是因你曾與她是私怨牽扯著那個人,以及你們的前世?”
南昭愣了一下,不知是難過,在九哥心中自己是被私怨矇蔽的人,還是自己真的如此,沉寂了片刻後,她才肯定的回答:“九哥,生死門關係著天下蒼生,我可以輸,但蒼生不可以!”
你們可以懷疑我心懷不軌,不過,我會證明給你們看,誰才是真正的異類。
“好!”周仰退後一步,聲音升高道:“將琴師柳葉葉以及馬車上所有物品暫留東、西院,其他不相關人等退避!”
“王爺——這樣於理不合——”
“仰哥哥,你怎可以……”
周仰回身,耐心且溫淡的對明月說:“夫人放心,若柳姑娘真與此事無關,必定會還她清白。”
明月見他心意已決,唯有認了,不再多勸。
接著,柳葉葉便被王府衛給帶去了西院,南昭也一同前往。
其他賓客都紛紛被遣散,這西門最後剩下身穿喜袍的明月公主,她視著南昭的背影,面上從方才的平淡逐漸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靈善公主,倒要看你,還能狂妄多久!”
“公主,柳姑娘這般被帶過去,不會有事吧?”
說起柳葉葉,明月方才在人前還是擔心的模樣,現在反而釋然了般,伸手整理了一番自己頭上繁瑣的頭飾回答:“一切都在婆婆的預料之中,一切也都會如婆婆所說的那樣進行的。”
是夜,遠離喜宴的西院,被嚴兵把守。
而在國公府的另一邊,正在放煙花慶祝泰安王大婚。
南昭守著柳葉葉已過去了一個時辰,她在等待自己手心裡的那道蹤符出現指引,但卻久久沒有動靜。
“譁——”院牆那頭遠處,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柳葉葉從原本坐著的石凳上站起來,仰望著煙花閃爍的光超前走了幾步,眸中露出如少女般的憧憬,同時還帶著幾分傷。
她又開始回憶起來,悵惘道:“在清江上,他也曾為我放過煙花,那夜的煙花,只為我綻放。”
“我說我不喜煙花,因為它剎那即逝,可他說,煙花片刻,而他對我之心恆久……”
說著,一滴清淚沿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到唇邊,若說在人前哭是假裝,南昭相信,她此刻哭是真。
一個人曾深信不疑的愛,最後全然崩塌,蕩然無存時的難受、絕望,她也深有體會啊!
這大概是她與柳葉葉唯一相同的地方了吧?
只是,她並非是在此聽對方回憶那些似真似假的過去的,她冷聲問:“世子殷珏,你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