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個武林高手,那個武林高手如果是一個女人,有可能就是胡香。”
柳三風道:“這附近的女人,武功比較好的,似乎就是真的只有一個胡香。”
石球微喟道:“想不到我的推測竟然成為事實。”
柳三風恍然說道:“難怪你當時接過那張美人箋,望也不望一眼,原來心中有數。”
石球道:“我當時實在不相信世間的事情竟然會這麼巧,除了金滿樓與那個女人,還有人利用美人酒來殺人。”
柳三風道:“我也是不相信。”
石球道:“世間的事情卻偏偏這麼巧,一而再、再而三,竟然還有第二個使用同一種毒藥,同一種方法來殺人的人,不過我總算沒有推測錯誤,那個女人的那瓶美人酒,毒殺的物件正是胡香。”
柳三風道:“可是你仍然要將我關入監牢。”
石球連忙分辯道:“因為你……”
柳三風截口道:“因為我的嫌疑最重,那個女人有可能是我的同黨。”
石球立即點頭,道:“正是如此。”
柳三風道:“現在毒殺水觀音的那個兇手雖然已經證實是金滿樓,毒殺胡香的兇手仍然未能夠確定,我仍然有嫌疑。”
石球道:“要徹底洗脫嫌疑,就必須找出毒殺胡香的真正凶手!”
柳三風說道:“我豈非早已有這個意思?”
石球問道:“你與胡香那麼好,對於她的事情必然很清楚的了。”
柳三風道:“如果她沒有對我隱瞞,應該就是。”
石球道:“這幾年以來,她有沒有開罪什麼人?”
柳三風道:“總捕頭大概還沒有忘記她乾的是哪行?”
石球道:“保鏢。”
柳三風道:“一個保鏢有沒有可能不開罪人?”
石球道:“沒有可能。”
柳三風道:“她性情剛烈,簡直就像野馬一樣,這幾年下來,所開罪的人,最少也多我十倍。”
他一頓,接道:“不過她與仇夫人之間,相信沒有什麼仇怨,否則也不會再替仇夫人工作。”
石球道:“也許仇夫人只是奉命行事,主謀是另有其人。”
柳三風道:“也許。”
他想想道:“那個在美人樓買酒,日前與你們動上兵器的女人亦未必是胡香口中的仇夫人。”
石球道:“這可要找到她才清楚。”
柳三風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石球道:“約莫是三十左右的年紀,高而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人還算漂亮,面色卻是紙一樣的白,兩次的出現,都是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裳,打著一頂紅色的傘。”
北彪一旁補充道:“那柄紅傘其實是她的兵刃,好像鐵打的。”
柳三風沉吟起來。
沉吟著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一個女人。”
石球道:“有一件事很奇怪。”
柳三風道:“請說。”
石球道:“她好像認識水觀音,一聽到我們說水觀音被毒殺,就顯然大吃一驚。”
柳三風漫應道:“是麼?”
石球道:“所以我懷疑,這三件美人酒殺人案之間多少必然有些關係,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所為。”
柳三風淡笑,並沒有回答。
石球輕嘆道:“我們何不先找那個仇夫人,早一點解決這件案?”
柳三風道:“我現在卻只想儘快找伍步雲出來。”
石球道:“他對我們,沒有多大的用處。”
柳三風道:“可是也許只有他:才能解開我心中的一個疑團。”
他不再多說,轉身舉步。
石球只好亦舉步。
百香院據講其實並沒有百香,但五六十香,大概少不了。
這五六十香是人,並不是院中種著的香花。
院中到處種滿了花卉。
這些花卉最多不過二十種。
二十種之中現在最少凋謝了十八種。
畢竟已是深秋。
不過縱然是所有的花卉完全開放,柳三風石球他們現在一樣無心欣賞。
他們並不是來賞花。
他們是來尋人。
(奇)伍步雲也竟真的在百香院內。
(書)也竟真的在春香房中。
(網)春天一到,百花自然就會陸續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