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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運動員們一見到我就說:“小傢伙,你選錯行了。瞧你像黃花菜似的,不應該跑到冰場上來拉磨,痛快改行去搞文藝吧!別在這浪費你的大好青春了!”
我聽了只是笑笑,並不往心裡去。
一個月的集訓很快就結束了。臨走,運動員下山和大海林歌舞團搞聯歡,我負責報幕和獨唱,穿的是哈體院運動員趙峰借給我的毛衣。
分手時,不少運動員對我說:“雅文,回去多學點歌,秋天見面好唱給我們聽!”
在我的滑冰生涯中,沒有留下任何成績,只留給大家一些歌聲。幾十年後,偶爾遇到當年的冰友,他們第一句話就會問我:“雅文還唱歌嗎?來,給我們唱一個。”
《生命的吶喊》 第四部分 《生命的吶喊》 第四十六節(1)
1960年10月初,我隨隊來到北安早期上冰。
經過一夏天的訓練,我的體能有了很大長進。可是,人生無常,上冰不久,一場災難突然降臨到我頭上……
這天上午,我和隊友來到北安郊外的慶華水庫,發現變天了,冷風呼呼地吹著空曠的湖面,冰面上落滿了灰塵,而且裂出了許多冰縫。上冰不久,許多運動員的冰刀就打了。我們幾個隊員按照訓練計劃,一圈一圈地滑著。可是,就在我做二百米加速時,我右腳的冰刀突然插進冰縫裡,身體猛地彈了起來……
我掙扎著爬起來,覺得右膝蓋劇烈地疼痛。教練問我怎麼樣,我說沒事,咬著牙繼續訓練。
下冰以後,我拖著瘸腿來找省隊隊醫孫大夫,他看到我的右膝蓋摔得又青又腫,給我開一些外貼中藥,讓我臥床休息。可我沒告訴教練,仍然堅持訓練。第三天,我的右膝蓋腫得像饅頭似的。而且,我對跌打損傷中藥過敏,膝蓋上起滿水靈靈的大泡,水泡受凍後奇癢無比,被我撓破感染了,直淌黃水。
文質彬彬的孫大夫衝我發火了:“雅文,你還要不要你的腿了?把你的教練給我找來!”
我急忙說:“孫大夫,求你千萬別告訴教練,教練知道該不讓我上冰了。那我這一年就白乾了!”
“可我是醫生,我必須為你的腿負責!你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你不知道這樣拼下去的後果……孩子,你還是聽我的吧!”
他叫我孩子,也的確是個孩子。十六歲的少年,我想的只是眼前的訓練啊、成績啊,根本不考慮後果。
臨出門,孫大夫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小傢伙,別難過!你年齡小,訓練的日子還長著哪。”
不久,我只好忍受著悲傷的心情,離開隊友,住進了佳木斯市中醫院。
醫生確診我右膝臏骨骨裂,給我打上石膏,讓我臥床休息。我的右膝臏骨至今還留下一道很深的裂痕呢。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僅要忍受傷痛和飢餓的折磨,而且要忍受近在咫尺的想家之苦。我沒有告訴父母我腿骨折,怕他們為我擔心,更怕父親不讓我幹了。我每天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藍天,心裡盼望著,腿快點好吧,腿好了我好回去訓練。
當時正是三年困難時期,體委領導決定,不訓練就不能享受運動員的糧食定量,把我每月四十五斤的糧食降到二十七斤。而且醫院的伙食極差。我整天餓得飢腸轆轆,兩眼直冒金星。其實,我的床頭櫃裡就放著隊裡發的二斤白糖和兩瓶煉乳,可我卻捨不得吃。
那時,看到父母吃著豆腐渣拌菜葉,瘦成了皮包骨,父親走路都打晃了,幹不動瓦工活,只好到一家小賣店去賣菜,我就把隊裡發給我補充營養的白糖和煉乳,全部偷偷地拿回家去,一口都捨不得吃。每次母親都問我:“你自己留了嗎?”
“留了。”我要說沒留,母親就不會留了。
像我這樣從小在苦水裡泡大、對父母有著強烈報恩思想的苦孩子,自己吃不吃,加不加營養都覺得無所謂,拿回家給父母吃,覺得終於報答了一份父母的養育之恩。
一天下午,我正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發呆,門開了,瘦弱不堪的父母忽然走了進來。我不禁大吃一驚……
母親急忙來到床邊,哆哆嗦嗦地撫摸著我打著石膏的腿……
我急忙說:“媽,沒事,很快就會好了。”
父親卻嗔怪我:“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家裡一聲?要不是你裝錯了信,我和你媽現在